柳士元先向雁聲告罪一聲,又對著盛泳道:“師兄面前,自不敢妄言,士元獻醜了。”
事實勝於雄辯,柳士元明悟陰陽之變其實也並沒有多久,藉助神職行走山川河流,履行神職的同時,冥冥中意念也與天道相合,特別是水之道,在金丹期境界的劍道修行已經有所揣摩。
金丹期修士,最明顯的便是明悟陰陽造化。尋常修士只能慢慢修行才能踏足這一門檻,然後將其修行至圓滿。屆時,便也是金丹圓滿境界。柳士元於此道上也算是厚積薄發,他在築基境界打磨太久,基礎很是牢靠,如今更是靠水磨工夫凝練一萬零八滴太陰真水便可自行閉關渡劫立足元嬰境界。
據他所知,令狐青另闢蹊徑,於器道上修行領悟陰陽,而盛泳,煉丹師本就是將藥物調和陰陽凝練成丹藥的過程,明辨陰陽之變只是時間關係而已。
“諸位請看~”柳士元抬手舉起食指,元氣周遭立刻漸漸發熱,於食指上端有一滴水珠漸漸凝成,竟有冷氣散發。
盛泳眼神閃過驚異,不說他,便是令狐青等人,也想不到柳士元竟凝練太陰真水。這麼說來,其修煉的應該是《望月訣》了。問道宗的功法各異,但最終殊途同歸,都是同屬問道宗《大日純陽金章》。盛泳修煉《白日真解》,這是最正統的《大日純陽金章》的進階功法,不比《望月訣》另闢蹊徑,凝練神識,以陰為表,內裡仍是純陽真氣支撐。所以,盛泳內裡同樣有太陽真火,與柳士元對應。
令狐青倒吸一口氣道:“柳師弟果然天眾奇才,玄位交由師弟坐鎮,當放心才是。”眾人雖然驚異,但也無話可說。
柳士元才金丹初期,能在這已經結領悟陰陽之變,確實算得上天眾奇才。在場中人,除卻盛泳令狐青外,其他人大都處在金丹中期境界中掙扎,剛開始涉足這一領域之中。
盛泳也點頭,贊同令狐青的說法。領悟陰陽之變,盛泳在進入劍冢之後,也參悟而出。當時也是金丹初期,柳士元此舉雖然耀眼,但也無法將他的光輝遮擋。
柳士元食指收回,右手攤開將水滴握住,放進識海之中。
“便是這控水手段,也是一處妙手。”雁聲突開口讚道。這控水之法,隱約也有神道痕跡,想來其與這些日子執掌神職有關。
“你們且先聊著,本尊會暗中守護你們。”雁聲又說了一聲,神光一閃,徑直往柔然方向衝去。眾人不明所以,只好不做理會。柳士元則有些猜測,從千陵閉關,到雁聲出現,想來是防備柔然。
盛泳見此,呵呵一笑,完全不將之前的無禮懷疑放在心中,“不知柳師弟推薦何人?木之道領悟陰陽可不容易。”
“天地門林沖道友。”柳士元也不在意,事關天龍柔然戰局,有質疑也是一種負責。
“天地門?”盛泳狐疑道,“師弟果然交遊廣闊。”
以柳士元的見識閱歷,能搭上天地門弟子,怕是當時結業任務期間吧。盛泳當年也曾有過結交外界其他仙門弟子的機會,但一來他早就被納入掌門遊子軒的眼中,於結業任務無關輕重,跟馮柳相同,早早就完成任務回來。
事後想起,也有些可惜,在問道宗修行幾年,難得一次出來,竟然全心全意完成任務就回了宗門。盛泳在門內修行日久,便開始按捺不住往外見識的心思,幸而領了此次帶頭任務,終於得以出宗,卻也忙碌於幫助天龍王朝與柔然打戰,於魔道修士交手。
若說有“交情”,也就只有魔道修士了。
令狐青則是另一想法,柳士元能交上天地門的弟子,便說明其能力不差,至少外交方面毋庸置疑。既然能力不差,宗門為何不曾派遣任務?於此行任務中,柳士元並不在盛泳及自己麾下,前陣子突收到宗門訊息,也才知曉,柳士元並不像李子聰雁冰那般另有他地可去,而是在自己的身邊。
這也就罷了,讓自己多聽從柳士元的意見,這便有得說道。
按照自己所得來宗門派遣任務來看,問道宗主方向仍是在天龍,除此之外,便是神道以及臥榻之側的巫道了。
雁冰李子聰說不得便是在行此事。
想到此,令狐青暗中傳音,“柳師弟不知這陣子在忙些什麼?”
兩人有些交情,在旁人看來也算是交情深厚的那種,在場之人都是修士,自然看得出二人在暗中傳音,雖然好奇,但也無法聽到,當然,除卻雁聲之外。
柳士元見令狐青有此猜測,身份被戳破,也不隱瞞,“在南陽朝奉天龍三國四處走走。”
果然,令狐青悲喜交加,巡查使雖是閒職,沒有實權,但於這些弟子中,可謂大權在握。能掌握住神靈的生死大權,即便是盛泳,亦是巴不得捏在手中的。
“師弟果然好福運。”
“承蒙師兄誇讚,自也比不上師兄得宗門青睞。”
兩人相互誇讚一番,盛泳又是開口:“不知天地門同道何時可來。”
戰局瞬息萬變,若再多拖些時日,只怕柔然將攻破千陵屏障,在天龍腹地內任由馳騁施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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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與天地門簽訂協議,於千陵山設定坊市,想來天地門性急,應是在這幾天了。”柳士元說著從宗門帶來的好訊息,讓盛泳等人寬心之餘,又開口道:“戰局瞬息萬變,我問道宗雖然不懼,但普通人難免多受災難,師弟這便傳訊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