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你小子還是嫩了點…”魯大粗叼著一個狗尾草徑直離開,出了玲瓏峰之後,身子便瞬移消失,只留下隻言片語:“臭小子,明天來我這裡報道。”
馮柳瓊鼻一皺,有些不可思議,但隨之笑道:“士元哥哥也會被坑,真是有趣。”
柳士元搖頭:“柳兒何必取笑為兄,為兄雖自認聰明之輩,但從不小瞧任何人。”
“魯師叔恐怕一開始便已經做如此打算,為兄被其一步步引誘入套也屬正常,不過這事兒鬧得…”
柳士元回想魯大粗進玲瓏峰之後一舉一動,一邊分析道。自己看似琢磨透魯大粗,步步佔據先機,卻不料自己早已被魯大粗看透,反而入了他的套,最關鍵的,便是自己的軟肋被其抓住,自己沒有反手餘地。
不過,這事鬧得,好像也有點不是味兒。
馮柳挽手一笑:“在魯師叔開口介紹生門時,士元哥哥本就有所意動,只不過不知深淺這才試探而已。這事也算圓滿,明天便去找魯師叔報到吧。”
柳士元取出靈幡看了眼天色道:“柳兒在靈苑處也謹慎一些吧,有事多找敏仙子師叔。”
敏仙子是教授他們符籙的老師,除卻因為孔達原因,柳士元馮柳與她也很交好。
馮柳嗯了一聲,與柳士元一同回到山頂修煉《望月訣》,如今馮柳已經金丹期,各個法器自然也要有所進益,太陰靈幡此前不過是法器層次,也該是時候進階成寶器,此外,太陰劍法也需要照著步驟學習幻月一道,最終再凝聚成月華劍意,走靈魄之道。
這是法劍獨特的晉升之路,晉升靈魄之後,便能憑劍意驅使殺敵。對馮柳來說,無異於再添一份戰力。
而太陰靈幡法器,若需要晉升,則需要再新增太陰靈土等材質打底,以及在其內描畫太陰之道,接引月華,刻制陣法禁制以求發揮更大力量。
於是,兩面銀白色的靈幡在山頂間飛舞,空中四散的太陰靈力悉數被其吸收,冰藍色的微小冰晶颯颯而落,不多時,山頂處延伸而長的枝丫便掛滿了亮晶晶…
是日,金烏東昇,柳士元與馮柳二人打坐完畢,柳士元自覺體內純陽紫氣有所升幅,心下滿意,略微收拾了一番,便與馮柳一同離開玲瓏峰,在靈苑山腳下分手,柳士元沿著山間小徑,徑直往清門所在。
確切的說,是魯大粗的住處。
生門在宗門內尚算隱秘,畢竟這是處理訊息渠道的部門,在戰事時才顯得重要些。
所以,生門在近乎千年的沉淪後,門內自認為除卻清門魯門靈苑劍門之外的弟子,悉數在掌門手下聽候調遣,但大多被閒置一旁,無有多大前途可言。
例如,此次結業任務無有完成之人均是歸類在內。
柳士元一直對結業任務無有完成之人會做何安排有所疑惑,聽了魯大粗簡單介紹之後才恍然大悟。
柳士元在山腳下拿出令牌“請示”過,便從撕開一角的小徑進入。因第一次來到清門所在,魯大粗很貼心的尋了一位師兄在前帶路。
柳士元看著眼前之人,似是有些熟悉,在腦中回想一遍,這才醒悟:“洪天師兄!”
眼前之人正是昔年剛入門之時帶路之人洪天,如今洪天不比當初那般年輕,估計有些心灰意冷,顯得滄桑了些。
洪天拱手還禮,強撐起笑意:“柳師弟,恭喜了。”
十幾年時間,柳士元已經結業功成,達到築基後期開始做金丹期的準備,而自己卻仍在原地踏步,不得不說洪天已經心灰意冷。曾有門內前輩說過,以他資質,金丹可成,但若無多大機緣,元嬰只是幻想而已。
洪天原本還自不信,畢竟自己也是在三十歲前突破築基期,滿足宗門第一個條件,成為內門弟子,但這些年來,竟然也開始像那人所說那般發展,別人突破境界信步行走,而自己卻似蝸牛。
所以,對柳士元的恭敬,洪天並無多大感觸,因是早已放下。
柳士元與洪天簡單交涉幾句,便將洪天情況掌握七八分。見洪天如此,柳士元似是有些感同身受。
洪天應付完柳士元,便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內門弟子也有很多種,像守門,飼養靈獸,種藥等等,問道宗美其名曰是為培養人才,作為弟子也只能遵命。
洪天無有多大才能,在結業任務上,出師未捷身先死,回宗之後便被安排守門,柳士元剛入門之時他也上崗沒多久,此後,便是最開始的不認命到認命的過程。
“魯師叔,柳士元前來報到。”清門半山腰處,一座三層小院坐落於此,被三尺高強團團圍住,院門外則有一處靈泉井。洪天帶著柳士元到此,舀了一口靈泉裝在葫蘆內,便兀自離開。
這是魯大粗給予洪天帶路的報酬,以洪天的修煉情況,有這一口靈泉,只要煉製成丹藥,便可突破至下一境界,柳士元自是看的分明。
見大門緊閉,柳士元只好上前扣門。隔了一會,大門仍無有開啟跡象,神識探查無有發現,能想象到魯大粗在門內如何偷笑自己,柳士元也不廢話,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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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厚著臉皮去尋馮柳便是。臨走時,柳士元撇了靈泉井一眼,念頭一轉,洪天沒有做其他動作直接舀取,這靈泉井沒有設定禁制?
柳士元嘿笑一聲,取出剛煉製不久的空間法器玉淨瓶準備收取一些靈泉回去煉丹。
俗話說得好,賊不走空,柳士元老毛病併發,心動帶著行動鬼使神差走至靈泉井邊,舀了幾口靈泉裝入。
只聽吱呀一聲,原本緊閉的大門已經開啟,柳士元也不理會,繼續舀靈泉水裝入玉淨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