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友,馮道友,掌櫃的有請。”門外一道清亮脆耳的聲音想起。
柳士元二人早課修行剛好完畢,兩人相視一眼,顯然有些驚訝。每個修士的修煉時間段不同,即便是問道宗內,因功法之故雖說大抵差不多,但每個修士的修止時間也因個人習慣,資質而不同,時間也並不固定。更何況,自己還有吸食丹氣,煉符凝神的習慣。
這時間掐算得如此之準,似乎…
正門一開,抬眼望去,見是之前引二人進入拍賣會的綠衣丫鬟,馮柳微微一笑,“原來是綠柳道友,不知掌櫃有何吩咐?”
綠衣丫鬟不慌不忙施禮道:“不敢當,今日掌櫃的發話,說是為昨日之事略備薄酒,招待二位,順便說說柳士元的前程。”
“前程?”馮柳有些疑惑,回頭看了柳士元一眼,見其搖頭,只得探尋道。
“是的。”綠衣丫鬟點頭應是,站在原地,等著二人回覆。
馮柳見有關柳士元之事,本就有些按捺不住,忙問道:“不知貴掌櫃可有具體說明?”
綠柳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馮柳也不著惱,上前與綠柳攀談起來,旁敲側聽最近此地發生之事。
這是柳士元示意的,在不明情況之下,只能透過一些資訊來判斷,再者,也能給自己一些時間思考對方目的。
綠柳見馮柳轉移話題,也不著惱,一一回答,除卻因馮柳修為不差,同是女子又顯得親近,也是天地門以和為貴的信念。
“柳道友不必疑它,確實是掌櫃的有請,酒席早已備好,還請道友不吝前往一聚。”
實是馮柳問題太多,綠柳這才察覺出不對,差點忘了此行任務。
柳士元微微一笑,點頭應是,二人在綠柳的帶領下,出了院門,拐了幾個街巷,這才到達目的地。
長長久久?這酒館名字似乎是…
來不及多想,綠柳輕輕撥開酒館門簾,請柳士元二人進入。
慧劍既然無有警示,那麼此行也應該無憂。
三人進了酒館內處,只見以年輕人正坐在大堂之中的一張圓形桌子旁,桌子上是幾個小菜,蔥香排骨,魚香肉絲香味撲鼻,想來是酒館的招牌菜。
櫃檯並無人坐鎮,館內其他處並無其他人在場,冷冷清清的,不似做生意的。
年輕人正是林則天,似乎已久候多時,見柳士元三人前來,雖然等的時間有點久,但本就是臨時起意邀請,也不奢求對方能按照自己的安排到達。
即便自己已是天地門真傳弟子,但做生意的性子依然沒變。
林則天站起身子,請柳士元二人列座入席,自己拍開酒罈皮封,頓時酒味清香瀰漫。柳士元坐在林則天下手,酒香撲面而來,鼻子皺了皺,感慨道:“林掌櫃有心了。”
馮柳也是神色恍然,瓊鼻微微收縮,似是很享受的模樣。
“哈哈,前兩天得知二位是天龍之人,想必對這酒味也是熟悉,原本在下做東,一時想不到要用何種酒來陪襯,幸虧天地門做九州買賣,天龍的酒也有存了些許,若是二位不嫌棄,待酒足飯飽,儘可拿去。”林則天倒著酒,一邊說道。
若是其他酒也就罷了,柳士元還能推遲。畢竟修士到了築基期,想要個盡興,非千斤不可,食之無味,卻不如之前林則天點茶之能。
柳士元道:“之前聽綠柳道友說,掌櫃的有好事相邀?”
儘管沒有從綠柳身上撈到什麼資訊,但結合“前程”二字來看,這就有些玩昧了。
林則天看了一眼旁邊隨時服侍的綠柳,輕輕擺手讓其退下。綠柳見掌櫃的無有吩咐,任務也算完成,施了萬福,緩緩退下。
“說起來,本座也算是你師父的朋友,你二人可稱呼本座為師叔。”林則天見綠柳退出,避開“前途”二字不提,沒有正面回答。
果然,柳士元與馮柳相視一眼,二人並沒有說話,就已經知曉對方的“心意”。
柳士元隨意道:“哦,掌櫃的認識我師尊?是我師尊讓您來提攜晚輩的?”
既然林則天不回應,那麼自己也只能裝糊塗回應,不接話茬。馮柳也是如此,其幫著柳士元夾菜,對林則天並不理會。
“咳咳,前些日子傳訊問好,將你二人的情況說了說,孔師兄倒沒有說些什麼。”林則天見柳士元無有接話,臉色尷尬,咳嗽道。
“那不知掌櫃的有何事相邀?”
既然林則天冒昧來請,卻不直言相告,那這頓酒菜也沒什麼好吃的,當下也是不客氣。
林則天皺眉,柳士元脾氣如此暴躁,接下來的話無論如何也不知該怎麼說出口,他還想著趁酒足飯飽,或者酒酣耳熱之時,才委婉說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