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元確實是因緣巧合,他剛進入問道宗,就面對天道的考驗,為了給天道一份滿意的答卷,柳士元憑空造化,先是以水化鏡照映天道,藉此對抗,但終究是鏡花水月,幸虧轉修《望月訣》,得以對天道有了新的理解,又加上雲鯨對水的運用,又塑造“寒月”沖天而上,與天道冥冥中相合,執天之行,藉此在互搏中尋找自身生機。
柳士元最後得到的好處很是明顯,其泥丸宮海上生明月異象讓自身神識強度增強,遠遠超過同境界的修士,這也是其施展幻術也能瞞過盛泳的原因。
幻術是極其耗費神識的術法,雖然與道本末倒置,但並不妨礙其研究。而若是能得以藉此造化,由無到有,那柳士元未來成就,可就不僅僅是一個真傳弟子,說是未來天帝也自無不可。畢竟,及至至今,兩人所走的路很是類似,只是在情之一字,二人有些區別而已。
當然,這是公孫山主的胡言亂語罷了。
柳士元泥丸宮顯現海上生明月異象,但似乎除了神識之外,並無多少異常之處,孔達程胖子對此也不是很理解,雖然泥丸宮在築基成功之時會同時開闢,但具體皆是由心造化。
例如,孔達與程胖子一脈相承,泥丸宮從最初的一彎圓月,隨著修為精進,逐漸造化,在後期兩人這才有所不同。比如,孔達意圖衍化玲瓏山,不比外界玲瓏山,其泥丸宮造化的玲瓏山則完完全午安是其修為書寫符籙所成。而程胖子則是在泥丸宮造就神人,時時磨礪自身。
馮柳之所以能猜測藉助月色而出,其也是太陰體質的使然,泥丸宮凝練寒月,如今正在打造桂殿蘭宮,隨著修為精進而添磚加瓦。
柳士元生成海上升明月異象,日後如何無人敢說,至少,孔達沒有看過有關前人有此異象的記載。柳士元也不以為意,藉此參悟水,月之道。他能想出這個辦法,其也是最近對泥丸宮的研究。
水的潮汐原本就是受到月星的牽引,這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被人研究出來。甚至還有相關的道術,柳士元因打算暫領神位,是以對神的運用也有些研究,水更是其中一種。
柳士元天賦使然,對水系道術“潮汐往升咒”輕易便學會,至於“天水降雨咒”等水系道術則在學習之中。這是孔達對柳士元的指點,為日後暫領神位履行神職做準備。
“柳兒,還需要你搭一把手。至於師妹,你是陣法修士,若有情況不對,且在旁照看一二,隨時支援我等。”柳士元對著二人道。
如今各自把話說清楚,兩人都同意柳士元的做法,自然也要好好配合。馮柳心有靈犀點點頭,取出靈幡,這是馮柳自己所煉製,一面為圓月,另一面則刻畫了各種月之符文,爭強靈幡的作用。
這面靈幡是馮柳藉助《望月訣》裡面的簡述所塑造,總得來說,《望月訣》已經趨向於完善,對應月之功法一應配套皆有,只是境界修煉直至於元嬰,不得問道宗根本。
柳士元同樣也有靈幡,與馮柳相差不離,但他對《望月訣》的修煉明顯更偏向於凝練神識強度,再者就是凝練太陰真水,以做修行之用。兩人同時展開靈幡,輕指圓月,不斷揮動。
蒹葭則是控制住船,以防萬一。
兩人大喝:“凝。”隨後見銀月元氣從天穹輕緩而下,指引著船向前劃去。柳士元見此,忙一手指月一手指揮控制水的流動。
蒹葭明白這是一種錯覺,九曲連環陣本就是迷惑,困人之陣。如今船既然已經開動,想必柳士元二人已經引動“太陰真氣”,藉此推動“潮汐往升咒”,順著水流送出陣法。
劉老頭在陣法外看三人合作無間,揪了揪鬍子道:“雖然此次沒有試探出蒹葭的底子,但柳士元二人的應對也很不錯。”說完熄了繼續胡鬧的心,把情況製作成簡訊傳訊給宗門,評分自有宗門來判斷,要不是此次有關楊祖師,他才懶得出來幹這些活兒。
問道宗一眾師長也是知曉劉錦脾性,他之所以出來教授問道宗陣法一道其實也是為了陣法傳承不滅,如今領了這個任務更是再明白不過。
眾人一見劉錦傳訊回宗,即有些期待又有些憂慮,這個結果原本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但涉及到楊祖師,宗門也希望自己的長輩能平安回來,但回來之後呢?
再立下一山頭嗎?如今問道宗雖有陣法一道,但其實會的人並沒有多少,沒有實際上的體系,恐怕弟子們也不會接受。如今只有劉錦一人支撐,雖有山主實權,但其實手下並無多少。
“各位怎麼看?”遊子軒分神坐鎮於此處理事務,本尊則早已閉關。不得不說,修士到了分神期之後,很多事情不用再糾結分清緩急輕重,可以一併處理。遊子軒作為掌門之尊,宗門事物時時需要關注,但一來於修道並無太多助益,所以才分出部分權利,有了四大山頭協助,遊子軒才能騰出手來,努力修行。
討論組眾說紛紜,這次討論其實並無太多意義,結業任務是宗門為考察弟子的處事,性格等等,以方便做分配事宜,即便是分在不同山頭,但其實各山頭弟子之間也常有協作,像魯大粗與敏仙子,正是一次外出完成任務才有了兩人痴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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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附和道:“師兄是想說蒹葭一事?”遊子軒看了眾人一眼,見眾人無有反應,對張揚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