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柳見蒹葭受傷吐血,心疼不已,想傳音讓其認輸,自己上臺替她,但她明白,蒹葭公主性子高傲,之前所言不過是委婉拒絕。
人只要沒有真正到達上窮水盡之時,便永遠不會服輸。
蒹葭亦是如此,她還有底牌沒有暴露,只是這張底牌暴露之後,眾人不知會如何看她,這是高貴的她所不能容忍的。
蒹葭自身真元運轉,此時體內只有五成之數,而且受了重傷。反觀雁冰,“降雨”符籙具體能消耗多少,無法猜測,但替天而行哪有那般容易,,雖說築基期就能借助“符籙”暫入神道,但也不是每一個修士都適合。蒹葭只能把其看做大招來看待,略略一算,應有七成之多。
“蒹葭師妹何必如此,這不過是一場比鬥而已。何必如此在意,這次失敗,下一場找回來便是。”雁冰勸解道。
“姐姐,蒹葭性格如此,雖是同門比鬥,但若因此便不盡力,這不是妹妹的性格。”蒹葭搖頭,拒絕雁冰的好意。
“況且,姐姐不也不能輸。”
“你不知好歹。”雁冰知曉蒹葭意思,這次若是再次失敗,那麼自己就徹底出局了,以她的性子哪能接受如此結局,是以對蒹葭言語攻擊有些惱羞成怒。
“師姐還是想想,怎麼接下妹妹這招吧,若是能接住,妹妹罷手認輸便是。”蒹葭見自己說話被雁冰誤會意思,但還是如此說道。
蒹葭言語得罪人不是一兩回了,馮柳就是受害者之一。
柳士元二人初到問道宗之時,馮柳只是向柳士元抱怨幾句,被蒹葭實驗陣法偷聽而去,就下意識認為馮柳柳士元二人心思不正,與馮柳發生衝突。
其實,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況且,馮柳在人前並沒有開口說過什麼,那些話只是二人私底下說說罷了,在其他人面前並無說過。
“狂妄!”雁冰見蒹葭嘴皮子硬,想給蒹葭一個教訓,手中拿出符籙,徑直扔了出去。
蒹葭似乎沒有反應,或者反應不過來,站在原地不動,臺下馮柳看得驚心不已。
符籙在雁冰施展下瞬間發動攻擊,“困縛符”變化藤蔓纏住蒹葭,“天劍符”在下一刻瞬間爆發,此時雁冰想收手也來不及。
雁冰驚慌道:“蒹葭師妹!~”她哪裡能想到,蒹葭公主頂嘴是有其底牌,但卻站在原地不動,任由她攻擊。符籙一道她尚未控制收放自如,是以這一會兒已經來不及收手。
若蒹葭因此落敗,她雖有祖奶奶庇護,但肆意傷害同門,最輕仍會被貶責出門,關鍵是雁冰只是想給蒹葭一個教訓而已。
天劍符攻擊臨到之時,蒹葭終於做出動作,但下一幕讓眾人目瞪口呆。
只見蒹葭強行將藤蔓震開,迅速抬起殘廢右腳,向天劍符攻擊,喝道:“碎!”天劍符攻擊應機向外擴散,不久消失。蒹葭輕輕將腳放下,平臺吱呀一聲,似承受不住蒹葭腳的重力。
“師妹,你~”雁冰是直接目擊者,對此震撼極大,她沒想到,看似殘廢的右腳,竟有如此威力。
蒹葭公主的身體絕對有問題,柳士元猜測。不然,以蒹葭公主修士的身份,如此殘疾竟然放置不理,這不符合一個正常女人的情況,況且外門也有教授“山醫命相卜”,即便不修行,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掌握醫術之後,這點小殘疾也不在話下,如今也算有了解釋。
“師姐不必多問,這是妹妹的秘密,我二人還是先分高下吧。”蒹葭氣喘道,似乎這個技能消耗的,更多的是體力。
雁冰迅速後退,以蒹葭右腳威力,這點距離一旦被命中,恐怕重傷都是輕的。
“嗯,好。”雁冰點了點頭,嘴裡囔囔默唸咒語,瞬間神光護體,柳士元仔細聽了一會,驚疑不定,這似乎是老蘇常年咒語的一種,按照老蘇的話,這是神的守護。柳士元曾向老蘇請教過,只是仙道不得使用而已,雁冰明顯是仙道修士,為何也能施展?
回去問問看程師叔祖,其見識淵博,應該能給他個解釋。
雁冰咒語唸完,再次取出兩張符籙全是“天劍符”。這是祖奶奶交給她做防身之用,她雖能煉製,但消耗材料太大,這點東西實在太過奢侈。
“來吧,師妹。”雁冰準備好之後對著蒹葭說道。
蒹葭見雁冰準備完畢,雖然對其嘟囔有些奇怪,但見有神光護體,也就瞭然,知曉對方施展防禦。
“喝!~”
蒹葭迅速抬起右腳向雁冰攻擊而去,速度很快,似有破空之聲,“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