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士元是知道馮柳情況的,正常的大家閨秀培養,是難得出去的,偶有出去也是因事,柳士元想了想還是沒有拒絕,“既然這樣,那就出去玩玩。”
約上馮柳並不難,柳士元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就見到馮柳,柳士元也沒有懷疑,只是認為馮柳女孩子總是要打扮的,三人碰了面,直接出了府。
“奇怪,居然有陣法的波動?”三人走後,一道人影莫名出現在柳士元的院外,直接走了進去。
孔達是馮府中人,出現在柳士元院中雖然新奇,但也不會顯得突兀,溜達了幾圈之後直接進了柳士元的房間,法眼窺視四周,沒有擺動什麼,看到了隱藏在暗處的物事,解開了一些疑點...
他是修士,自然對柳士元早就有點懷疑。柳士元身上漏洞太多了。
就他的推斷,西湖之行根本就是有所預謀。只是為何要先來杭州馮府再去西湖這個問題有些搞不清。血氣之虧雖說明柳士元確實遇險,卻恰好也說明柳士元確實是有意識的去西湖這個地方。只是第一次恰逢馮遠東二人在場確認了什麼又不好隨意施為。
爾後,血氣虧空雖然有靈丹妙藥補漏,孔達卻明顯看到柳士元體內血氣翻湧,似有修煉武學。據馮青所說柳士元也是書香門第,若說有家傳武學有點說不過去。馮遠東為何與柳士元打鬥不是沒有原因的,那是孔達有意為之,卻不料馮遠東也開始修煉柳士元的功法。
然而孔達沒有感受到柳士元的惡意,只好先放置一旁,他雖然可以用仙道手段,但一來柳士元屬於凡人之列,他注重規矩自然不會亂來。
看來柳士元確實在西湖中得到了什麼。孔達在杭州逗留這些年,自然也對西湖查探過,正如眼前一團迷霧般,他也摸不清楚。
但這也讓他很疑惑,他已經分神期修為,對天道開始有所感悟,尚且看不明白,為何一個柳士元,對西湖確實如此熟門熟路。
聯想著柳士元過往事蹟,孔達是有些臆測的。但缺乏可串聯在一塊的珠線,如今馮遠東三人已經出門,正好可以試探。
柳士元到底得到了什麼,又為何隱藏的這麼深。
“遠東哥,這次要去哪兒?”柳士元陪著兄妹二人走了會兒,見馮遠東有閒逛的嫌疑,只好開口道。馮柳也有些疑問,杭州城雖然很大,但少說也逛了幾遍,哪有什麼稀奇。
馮遠東搖頭說道:“現在哪有什麼可說的,到處看看。”
柳士元明白了,還真的是閒逛,隨後又瞥了馮柳一眼,見馮柳同樣有些無奈。三人走街串巷,穿過街頭,最終停留在一處賣藝的角落處。
三人是被一陣叫好聲吸引住的,馮遠東開道,柳士元護著馮柳擠了進去,眼前這一幕卻有些稀奇,一個壯漢執槍揮舞著,不斷走位,又接連刺中了擺在眼前的酒罈子。若這也就罷了,演繹過程不斷加大難度,酒罈子不斷擺動,藝人也會在過程中不斷飲酒,一副已經醉了的模樣。
柳士元覺得不對,似有人在暗中窺探,連忙對馮柳說道:“小心。”說著,手中摸著鬼靈心竅珠影響周圍。
人聲早被喧鬧聲掩蓋,一道刺槍直擊馮柳面門而來,馮遠東還在興奮之中,沒有察覺到對方已經失手,柳士元連忙暗中提氣,運轉法力直接將槍定在跟前,隨後一撥,直接將藝人砸落。
人砸落在地,旁人只覺得對方失手傷了自己,引來一片噓聲,馮遠東也看著沒癮頭,帶著柳士元二人離開了。
人離開了,角落的目光卻沒有離開過。
......
書房內,此時馮青正聽著下人稟報。
“怎樣,荊州可查出了些什麼?”馮青威嚴而立,俯視著下人,道。
馮青雖然已經有所決定,要與柳家交好,對於一個人來說,錦上添花終究比不上雪中送炭。但馮青家大業大,也不能就此一股腦的全壓上去,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了解的。
“回大人,柳士元雙親確實一夜之間離奇死亡,對外宣稱是因突發疾病去世。柳士元兄長確實早些年就已從軍,參軍情況仍在調查。至於柳公子,確實在弔唁之後與隨從離開,同時也找到了荊州埋伏柳公子的山賊,經查確實符合柳公子所敘,現已殲滅。”
“罷了,既然已經確認這孩子確實是柳士元,就已經夠了。至於柳宗元,待仔細問過之後再做決定。”馮青想了想,在不明就裡的情況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以免產生誤會。
馮青認為,柳士元不過十歲稚齡,能從荊州一路來到杭州,這就很不簡單,幾次談話也可見其心智成熟,不似正常孩童。
但前些日子的孩童做法,調皮搞蛋不在其子之下。但就一拳碎石,馮遠東是萬萬比不上的。所以在沒必要的情況下,還是給彼此留些餘地。
“是。”那人隨後隱沒在黑暗之處,悄無聲息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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