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走到桌子旁,拿茶壺和白瓷杯倒了半杯溫水,放下茶壺後捧著白瓷杯走回床邊,“叔,你喝。”
張紅軍接過來,湊到嘴邊輕輕含了一口,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這水咋個沒味?”
陳澤道:“叔,這是白開水,自然沒啥味道了。”
張紅軍不願意喝,把白瓷杯遞給他,“這水不好喝,都倒了吧。”
“好。”陳澤應了聲,把白瓷杯接在手中,再走到桌邊提起茶壺,只當是水燒的時間久了,不能喝了。
出去倒的時候,陳澤回頭問,“張叔,我去裡屋拿茶壺再給你倒一杯,那裡的水應該昨晚才燒的。”
“行,去吧。”張紅軍道。
陳澤把茶壺的水都倒在院子裡,再提到廚屋放著,等會做飯的時候燒水好倒進去保溫。
陳澤把白瓷杯刷了兩下,才拿回裡屋倒了一杯新白開水,端著走去張紅軍屋子。
“張叔,你喝這杯試試。”陳澤雙手捧著白瓷杯遞過去。
張紅軍單手接過來,將白瓷杯湊到嘴邊含了一口,眉頭還是深深的皺了起來,“這水咋回事?都沒味。”
“這水昨晚才燒的,沒壞。”陳澤解釋。
“不好喝,沒味道。”張紅軍把白瓷杯直接遞給陳澤。
接過白瓷杯後,陳澤也沒嫌棄惡心,直接湊到嘴邊含了一口,道:“張叔,這水沒壞啊,白開水就是這個味。”
張紅軍卻堅持,“倒了吧,我不喜歡喝這個水,沒味,不好喝。”
“好吧。”陳澤也沒再堅持解釋,畢竟張紅軍現在特殊時期,最好他說啥就是啥,違抗不得。
張紅軍多半時間大兒待一塊,等張振江醒過來了,找他問問茶壺水到底咋回事,為啥張紅軍老說沒味不好喝,難不成,以前他喝的白開水有啥味道?難不成是拿白砂糖什麼的兌過再端給他喝?
因為嫂子被攆走了,萬叔只是中午過來做中午和下午以及晚上的宵夜,所以上午的飯得陳澤來做。
張紅軍舊病複發這個事,陳澤自覺心中有愧,所以嫂子不再的這些日子,能多做點事補償就做,他沒啥子怨言。
這邊的楊小娥從張家回去的時候,路上遇到村子裡一個喊叔的人上縣城,跟他了在村口等自個,順帶捎一節。
剛走到家門口,就聽到屋裡傳來歡歡嗚哇嗚哇的哭聲,以往的經驗來看,八成是要拉屎什麼的。
楊小娥腳步加快,要出鑰匙開門進去,小跑去房屋抱起小家夥到院裡給她方便,完了吩咐小弟快點穿衣服等會上縣城。
給歡歡擦屁股後,楊小娥抱她進屋,麻利找衣服褲子啥的給她穿得厚厚的,省得路上感冒。
收拾好歡歡,她又馬不停蹄地把院裡的糞便那鐵鏟鏟到後院埋起來,做好這些,小弟也穿好衣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