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立馬妥協,“行行行,我背。”說著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婆娘的臉頰,眸底滿是寵溺。
楊小娥沒好意思再看下去,關院門,門栓插上,默默朝廚屋方向走去。
看著小夥伴兩口子這般恩愛,楊小娥這心裡空空的,空得難受。
自打曉得嫁的人是他,她這心裡就開始各種期盼,等生意定下來,就要個孩子,他在一零一邊防團距離家不遠,本可以每個禮拜騎車回家相聚,可山路十八彎太危險了,她害怕因為工作累得虛脫的他在回家的路上出意外,所以,半年之內她打算學開車再來兩小汽車,到時候隔三差五地去部隊跟他在一起。
只是沒想到,張振國和她的時光,只有開始沒有結束。
還有五天就大年三十,說好的去部隊跟他過團圓年,可現在去不了了,希望他在部隊好好過年,好好工作。
家裡發生了這些事情,也不曉得張振國曉得了沒有?
不過,以自個對老公公的瞭解,八成不會電話過去告知各自被玷汙的事,畢竟上次李長喜親了自個一口就被張振國打得鼻青臉腫,這玷汙的事情可嚴重多了,沒準能把李長喜給揍死。
也罷,就這麼隱瞞著也好,等過完年,她就給張振國寫一封信,就說移情別戀了,搬出張家了,雖說軍婚不好離,但他們當初結婚匆忙,結婚證都沒辦,倒是省了很多複雜的手續。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楊小娥心底深處湧出來,眼前浮現張振國暴怒,怨恨的面容,那樣的張振國鐵定心裡很疼,可她沒其他法子了,與其讓他背負著愧疚感過一輩子,不如讓他恨自個。
“二姐,二姐,水燒開了。”見二姐坐在炤臺前,眼神空洞也不知道在想啥,楊小軍走過去輕輕地搖晃著。
楊小娥微微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將所有難言的心痛和哽咽都吞回去,然後伸手揉揉他腦袋瓜,微微一笑,“二姐看到了,二姐這就去拿水桶過來。”
“二姐,你在想什麼?”楊小軍擔心地看著她。
小孩子還不懂大人之間的情感糾葛,楊小娥隨便找個藉口,道:“二姐呀,在想等會要咋個給你洗香香的,不然,就不讓你跟我和歡歡睡覺。”
楊小軍臉上擔心消逝,換做一副認真表情,“二姐,我會洗香香,不臭。”
“好,洗香香,那你陪歡歡玩會兒,二姐去拿木桶了。”說著楊小娥起身往廚屋外邊走。
簸箕筐裡,歡歡吮吸著自己的小手指。
楊小軍走過去,蹲下來,伸手把她手指拿開。
歡歡小嘴不停的鼓動,也不曉得再說啥話,手指頭又擱進嘴巴裡吸允。
手甭管洗得多幹淨都是髒的,二姐說過不能吃的,咋個歡歡不聽話呢,楊小軍再次把歡歡的手指頭拉出來放在一旁。
這下,歡歡小鼻子一縱,嘴巴一咧,嗚哇嗚哇哭了。
楊小娥趕緊拎木桶進廚屋,“咋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