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娥哪裡聽得懂她在講啥，抱著回到炤臺邊，坐下，一邊跟她講話，一邊注意炤臺裡邊的火勢，適當新增幹木柴。
“歡歡，小姨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楊小娥問。
“咦咦咦…”歡歡嘴裡叫著。
楊小娥道：“小姨第一次照顧你，小姨沒有生過寶寶，也沒有見過別人都是怎麼照顧的，這樣，以後呢，你想要幹嘛，小姨會問你，如果小姨猜對了，那你就不哭，然後小姨就知道了好不好？”
“咦咦咦…”
“哎，也不知道你是在回答我呢，還是你啥都沒聽懂。”楊小娥嘆了口氣，惆悵道：“你媽也真是狠心，把你丟下來不管了，跟你私奔過了，你說你，咋有這麼個媽呢。”
不管楊小娥說啥，歡歡嘴裡叫著咦咦咦，眼瞅著鍋裡冒煙了，楊小娥再往炤臺裡邊加把幹木柴，接著把歡歡擱到簸箕筐裡。
為了預防小家夥嗚哇哭鬧，楊小娥溫聲細語地交代，“那，乖乖在這裡等小姨，小姨給你舀米粥然後吃飽飽。”
歡歡小鼻子一縱，楊小娥心中一緊，以為要哭了呢，結果大嘴一咧，笑了。
楊小娥堪堪鬆了一口氣，起身趕緊去炤臺邊忙活，拿一個不鏽鋼盆洗幹淨，將熬製好的白米粥舀出來擱裡面，再拿一隻小碗舀半碗，去破櫃子裡找出昨晚洗幹淨的勺子，端著放在飯桌上。
楊小娥把歡歡抱起來，坐飯桌前，一手摟著她，一手拿勺子舀白米粥餵了吃。
可光想著給侄女吃飽，楊小娥忘了這白米粥剛剛出鍋還很熱，雖然吹了又吹，可還是燙得很，這會湊到歡歡小嘴邊，她竟然不開口。
奇怪，難道搞錯了，歡歡哭鬧只是脾氣來了，壓根不是肚子餓的問題？
楊小娥俏臉疑惑，一邊抱著歡歡，一邊空出一隻手把裝著半碗白米粥的碗擱到炤臺上，說道：“好好好，小姨抱你在院裡玩會哦。”
結果剛做完說完，小家夥眉頭皺著，嗚哇一聲哭開了。
這又是咋個了嘛，楊小娥簡直有些莫名其妙，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小臉蛋安撫，“好好好，不哭，不哭，外面歡歡不哭，那小姨現在問你，你要是聽得懂的話就不哭，好不好？”
楊小娥問，“歡歡，小姨帶你玩，擱院裡陪你玩。”
“嗚哇嗚哇……”
“好好好，那，你是想拉屎？”瞅著歡歡還是哭鬧不止，楊小娥秀眉微微皺起，試探的問，“那你是，想吃飯？”
跟聽懂了似得，歡歡停止了哭，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看著楊小娥。
那剛才自個不吃呢？楊小娥心裡好生奇怪，但也把碗和勺子給拿到桌子，攪拌了兩下，一股股熱氣升到上空。
楊小娥這才恍然大悟，莫不是小家夥怕自個是個生手，把她給燙著了，所以就哭鬧不吃？
念及此，楊小娥把歡歡給放到簸箕筐裡，看著桌上冒熱氣的白米粥，再瞅了眼院裡昨晚打的沒用的一盆冰水，忽然就有了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