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萬聽到這話，頓時就放心了，心裡也高興了。
廚屋裡，楊小娥和張振國把涼了的牛肉醬裝進洗幹淨的罐頭裡。
“一不小心做多了，現在已經四瓶了，你可吃得完？”
“吃得完，我天天吃，吃了就像看到你一樣。”
“小娥，這是啥東西？”老萬走進廚屋立刻就問。
楊小娥看了他眼，笑著道：“萬叔，這是牛肉醬。”話完，她麻利地那勺子舀牛肉醬裝進瓶子裡，再擰緊稿子封密。
楊小娥做的十分熟練快速，老萬都看傻眼了，覺得這眨眼間的功夫桌子上擺著全是小罐頭，而且這些牛肉醬做得特別金黃，味特別香，可以說色香味俱全了。
“小娥，你這手藝也太好了吧！”老萬楞呼呼地說道，特別低震驚，“你瘦瘦小小的，真看不出來。對了，你這是擱哪裡學的？師傅是哪個？”
“萬叔，我擱書上看的。”楊小娥把跟張振國說的那套再說一遍，完了沖他笑了笑，“萬叔，這還是我頭次做，你嘗嘗看味道咋樣？不對味的你指點指點，下回我好改。”
一句話把老萬說得樂呵呵的，楊小娥讓自個指點，那就是對自個廚藝的肯定。
“厲害，小娥，厲害啊！”老萬拿筷子夾了一口擱到嘴裡，肉汁四溢 ，口感飽滿， 回味悠長！他沖楊小娥豎了豎大拇指，“小娥，你看了書頭次做就這麼完美，簡直就是天才，這以後不做生意了，就憑你這手藝擱縣城裡開個小飯店，那客人肯定滿滿的！”
楊小娥笑道：“成，等我真去開小飯館了，萬叔，到時候你得做掌廚的。”
話裡話外都是誇老萬手藝好，老萬這心裡高興得，不過轉頭看到擱在櫃子邊的一盆豬下水，他頓時驚訝，“小娥，你也知這玩意好吃呀！”
接著老萬把十多年前自個的經歷講來。
那是六十年代末，老萬在工廠裡做廚師，當時的頭蹄下水更不受歡迎，那會家裡窮，想吃肉麼肯定買不起，老萬就買了豬下水回家做，一家人都挺喜歡的。
想著家裡喜歡吃，那工人們估計也喜歡，於是有次上夜班，老萬就做了鹵豬腸，結果以虐待工廠被告到廠領導那裡，逼得他當場做了檢查和道歉，後來工作也丟了。
沒了工作，家裡更貧窮了，這幾年老萬也是經常買豬下水給家人開葷，可被十年前那場批鬥鬥怕了，都是悄悄買悄悄做。
這好吃的豬下水，本以為都會被世人嫌棄，沒想到能出現在建設村萬元戶張家廚屋裡！她一個二十歲的小丫頭，擱哪裡曉得的？書上當真有記載這些東西？那當初為啥自個還被告呢！
聽完後張振國也有此想法，盯著小嬌妻看了一會，說道：“小娥，我咋覺得你懂得比誰都多呢？這高中的書籍我也是讀過的，部隊裡圖書館也是啥子書都有，咋個沒見這些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