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衛沒料到站自個的面癱婆會出聲拆臺,紅著臉,硬著頭皮訓閨女,“香香,到底咋個回事?不是給大伯家看家的嗎,咋個動毛衣毛線了?”
“爹,毛衣擱窗子那,我一好奇就拿過來看……沒想……質量不咋地,一扯就扯斷了。”張香香說得委屈。
楊小娥冷笑一聲,真是做了賊還有理了,“張香香,你真要學織毛衣跟我講,我可以教你,但你趁我不在家爬樹進院,學不學我就不曉得了,反正我只看到一地的損失,那就是你預謀的!”
張紅衛眼珠子一瞪,大聲地質問閨女,“咋回事啊香香,你說你,毛衣質量不好,你輕點拿就成,咋那麼大力氣?”
“爹,我就輕輕一拿啊。”張香香說著還抹眼淚了,反正就是不承認是剪刀剪的,誰能把自個怎麼著。
楊小娥目光灼灼盯著她,這種不要臉的,今兒就得一次性打老實了,省得以後還想法子擱自個面前跳。
楊小娥揚了揚手中毛衣,看向大家夥,“各位叔叔伯伯嬸子們,她張香香做了錯事,不僅沒承認,還誣賴我放狗咬,這會證據在了,大家都看著了,她還是不承認,這要換做你們,該咋個辦?”
“當然得好好懲治!”李美伢咬牙切齒地說,剛才她數了一下,破壞的毛衣共四件,那可是她一上午的工作成果啊!
“丟人啊,當了賊還喊冤。”
“剪人家毛衣,難怪被狗咬。”
“才十幾歲就這樣,以後大了還成?”
“誰娶了誰倒黴。”
有人一開頭罵,接著大家夥都罵起來,話說得也越來越惡毒。
楊小娥譏諷地看著父女倆,倆人面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尷尬得很。
“你們有理,我們這邊也有理,難分麼,那就交給公安局去斷吧,反正這也是你們一開始堅持的。”楊小娥說道。
張振國開口了,“二樓和樓梯都有血跡,說明狗是跑上去咬的人,狗性質惡劣,人性質更惡劣,走吧,去公安局。”
張香香此時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去公安局是不可能的,她大聲道:“我不去,誰不曉得振國哥的戰友是公安局的,沒準兒人家念你們的情,胡亂判我的罪呢!”
為了不去公安局,張香香直接往公安同志身上抹黑屎,把一身正氣的張振國給氣得不輕,張振江見小弟又動怒了,趕緊上去死死抱著。
張紅衛也點頭贊同,“沒錯!公安局那個審犯人的,就是那個陳澤什麼的,這幾天往她家跑得勤快,都是穿同一條褲子的,肯定向著他們了!”
李美伢急得跳起來,“你胡說八道!陳澤公安才不是那種人!他正義著呢!”
張紅衛冷呵一聲,沖李美伢道:“再咋個正義,那也是你們的熟人,我們沒權沒勢的,誰曉得後果。”
面癱婆聽到這裡,覺得有必要主持一下公道了,“這樣吧!你們兩家說的都在理,我看給兩條路,一是互相賠錢,狗咬人了,是要墊付醫藥費的,破壞了毛衣,也是不能白破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