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軍揉著眼睛,“張爺爺,我喊人,你不死,不死……”
“去吧,好孩子。”張紅軍說。
張振江雙手摟著自個爹的腦袋,嗚嗚哭,“爹,你不死,不死……”
楊小軍起身,小腳步蹬蹬瞪下樓,卻沒有太過於著急而踩空了一節,身子一身,整個就滾下樓梯。
院裡的大狼狗見狀,汪汪汪狂叫。
楊小軍滾到一樓,小腦袋砰的撞到水泥牆上,來不及哼唧便暈了過去。
那邊的楊小娥請示了看門的老頭,只說要找陳澤,建設村張振國的家屬。
看門老頭見兩個小妹子身上濕乎乎的,插著腰桿喘著粗氣,就曉得是跑著過來了,肯定有事,立刻就去喊了。
“你好,是陳澤公安嗎?”見一個筆直身段的,一身綠色制服,高高的個子,四方臉上滿是嚴肅的男人走過來,楊小娥立刻上前去問。
陳澤停下腳步,打量了兩個妹子眼,點點頭,“正是我,你們是振國的家屬?”張家去過幾次,好像就三個老爺們,並沒女人。
“陳澤公安你好,我是鄭振國的嫂子,叫楊小娥。”
陳澤眉頭皺了下,似乎不太信的問,“你說你是振江哥的婆娘?”振江哥沒記錯腦子有些問題,怎麼娶了這麼一位嬌滴滴的婆娘,莫非是指腹為婚的?
楊小娥點頭,“陳澤公安,我和我朋友今天趕著跑過來,其實想報案。”
接著把該說的說了,楊小娥也配合地裝作委屈的揉了幾下眼睛,“陳澤公安,我老倌是殘疾人,雖說我家老嬸是親戚,可是虐待殘疾人這是犯罪啊,她家都這樣,指不定村裡還有人更明目張膽呢。”
李美伢聽到這裡,憤憤地說:“我見過好幾次了,村裡幾個壞心眼的,他們讓振江哥脫褲子,說一些不中聽的話,太惡心了。”
“太可惡了,不能因為我老倌腦子不好,就胡作非為吧,我小叔子還是部隊裡的呢,我們說到底是軍屬啊,要受到保護的啊。”楊小娥說。
“必須要懲罰。”李美伢咬牙。
楊小娥把手裡的磁帶遞過去,“陳澤公安,這是當時我錄下的,我家老嬸虐待我老倌的證據。”
雖說是軍屬,可沒有證據,光憑嘴上說說也不好得去抓人,現在證據在手了,陳澤一改剛才的嚴肅面孔,咬牙憤怒,“竟然虐待殘疾人,欺負軍屬,嫂子,你別難過,我現在就喊幾個同事上建設村去。”
“嗯,多謝陳澤公安。”
“謝謝公安同志。”
兩個小夥伴一同致謝,目送陳澤公安匆匆返回辦公室。
看沒的老頭聽得七七八八的,這會熱情地喊她們進屋裡烤火,“都淋濕了,快進來暖暖手,陳澤公安他們等會騎單車去,你們晚點再走。”
“好嘞,謝謝大爺。”李美伢說著就朝門衛走。
楊小娥停在原地,因為右眼皮忽然跳得厲害,第六感覺得發生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