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一點樂器,可是學得不好,她也不可能去做樂師。
她會一點針線,也沒學好,連衣服都不會做,只能繡一點花花草草,她也不能去做繡娘。
“沒事,不要多想了。”孟楚硯摸摸她的頭。
“工作的事情我來幫你想辦法,不會一直讓你一個人留在家裡的,最多三五天,你就能跟著我一起去上班了。”
“真的嗎?謝謝哥哥!”
蘇音音這下高興了,不用她自己苦苦地想,笑了一下她又問道:“你要讓我做什麼工作啊?”
“到時候我會教你的,你只要乖乖聽話就行了。”孟楚硯是省公司的書記,想塞一個人到他身邊工作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不過分就不會有問題,過了這段時間,他估計就不在這裡了。
蘇音音想起今天的事情,問道:“哥哥,今天來幫我做衣服的人是誰啊?”
“她算是哥哥的朋友,她怎麼了?”他和刑彩鳳的關系,有點難以界定。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我的眼神總是怪怪的!”刑彩鳳看她的時候她真的覺得怪,有點不舒服,但是又說不出來什麼感覺。
“不要緊張,她不是壞人,哥哥跟你講吧!她是我戰友趙衛國的妻子……”
孟楚硯留過學,也上過戰場,還是個不大不小的軍官,後來又走了政途,他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有家裡的影響,也有領導的看重,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很厲害,能做到許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孟楚硯在部隊的時候,結識了一個很好的戰友趙衛國,那時他還年輕,趙衛國已經結婚生子了,兩人一起上前線的時候,他手上中了一槍,那個趙衛國腿傷中了一槍,他們躲在同一個戰壕裡等待救援。
兩個人的傷都不是致命傷,只要等到救援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那時候敵軍在高空中投放炸藥,在旁邊有炸藥爆炸的時候,趙衛國護住了孟楚硯,被炸彈碎片擊中。
雖然沒有當場死亡,可是被救援之後,趙衛國的傷口比較多,前線又沒有足夠的抗生素,趙衛國不治身亡。
在戰場上,很多人都會舍已救人,被救的人都會把對方的家人當成自己的家人,孟楚硯當然不例外,後面他懷著悲痛和愧疚的心,對趙衛國的留下的孤兒寡母進行補償。
而刑彩鳳,就是趙衛國的妻子,剛開始的時候,她並不願意接受孟楚硯的幫助,並且還比較仇視他。
後來刑彩鳳的孃家和婆家都為了丈夫死亡的賠償金鬧了起來,她就當機立斷聯絡了孟楚硯,在他的幫助下,帶著兒子女兒離開了那個小地方,來到了這個城市。
刑彩鳳一家討厭他,孟楚硯只能在背後默默地幫助他們。
漸漸的,十幾年過去了,刑彩鳳的工作,兩個孩子的讀書、工作都是孟楚硯幫著張羅的,他們一家子也想開了,兩家人的關繫好了不少,雖然沒有到親密無間的地步,可是相處都很坦然。
第二天早上,蘇音音眼巴巴地看著孟楚硯去上班,然後可憐兮兮地去陽臺上坐著,翻出話本繼續看,還好她還有話本可以看,那她對電視已經完全沒有興趣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看的。
看著看著,她有點累了,坐在躺椅上,隨意地向周圍看去,然後就看見一個穿著褐綠色衣服的男人,在離孟家大門幾步遠的地方走來走去,偶爾還往院子裡看。
蘇音音嚇了一跳,她趕緊把話本放回手鐲裡,然後看看自己拿出來的別的東西,趕緊都放回去,這個很可能就是壞人了,不然他為什麼不敲門,鬼鬼祟祟地看向這裡呢?
收拾好了以後她趕緊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她剛才穿的還是從家裡帶出來的衣服,哥哥說不能讓外人看見的。
到了樓下,蘇音音從窗戶那裡看出去,那個人果然還沒有走,她看著看著,那個人走到了門口,然後伸出手,在右邊隱蔽的地方拉響了門鈴。
咦?還拉門鈴,那應該就不是壞人了。
既然這個人按了門鈴,蘇音音就慢慢地走出去了,反正不開門人也進不來,也許這人是來找哥哥的也說不定。
孟家的院子小隻是相對於蘇家來說的,在這個時代,他一個人住著這樣的地方,已經不算小了。
孟凡京今天就是來找他小叔叔,讓他回家看看他太爺爺孟恆山。
昨天他在家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今天才打定主意來的,他們做小輩的,不知道為什麼太爺爺的和小叔叔的關系如此緊張,搞得他對小叔叔也有點害怕,在他面前不自覺的緊張。
孟凡京剛剛到了孟楚工作的公司裡找他,結果公司裡的人說他今天沒有來。孟凡京知道這事不能拖,越拖他越沒底氣來找人,太爺爺也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