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映瑤出生在江南古鎮裡,父母在當地開了一家頗有名氣的小飯館。簡映瑤從小就長的特別出彩,性格甜美逢人就笑,倒像是家中飯館的小代言人,吸引了不少人的光顧。十三歲那年,家鄉隨著旅遊也發展前來小鎮的人也越來越多,政府出資拍攝小鎮宣傳片。導演在當地挑選小演員時一眼就看中了,站在橋墩上釣魚的小簡映瑤,那是她的名字還叫趙玉彤。
人這一生的岔路口太多,你永遠不知道等待著你的未來該是什麼模樣。小趙玉彤因為這次的政府旅遊宣傳片,在當地變成小有名氣的小童星,初中到高中都活在眾星拱月的光環下。終於十七歲的簡映瑤在高考十八後,毅然決然的偷偷離開了家。可是娛樂圈並不是當初的小古鎮,光靠一張不錯的皮囊就可以功成名就萬人敬仰。在京都飄蕩了幾個月的趙玉彤除了演一些死屍以外並沒有獲得任何機會。
新年第一天,趙玉彤從狹小的地下室走出去,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洋溢著幸福的人們,越發感覺道自己人生的悲哀。當曾經被光芒聚攏過的人即將失去光芒時,慾望便會蘇醒。趙玉彤走進了那個劇組人員說起過的眾星發源地的□□,那你是每一個懷揣著演藝夢想的人最快登上天梯的地方。
憑著出色的長相和美妙的年歲,趙玉彤很快參演某偶像劇女二號一炮而紅。娛樂圈的聚光燈照射在十八歲的趙玉彤身上,眾星拱月的優越感再次回籠。她迫不及待的告別曾經的□□,但卻投入了更有勢力的老男人懷裡。慾望一旦蘇醒便永無止境!
兩年後,一直出演同一種型別角色的趙玉彤再一次被娛樂圈的更新換代拍死在沙灘上。而家鄉的父母卻因家中煤氣管道老化葬身於火海中,趙玉彤拿著父母千萬保險賠償費前往r國整容。回國後,在新任金主的幫助下,以簡映瑤的名字參演懸疑燒腦電影《鬼嬰》,一舉拿下第二年的金西瓜獎最佳女主角。如果說當初的古鎮宣傳片只是她人生的小岔路口,那麼這次參演《鬼嬰》則是她人生的天塹,讓她內心所有的慾望破土而出,生生不息。
簡映瑤收起回憶,將車停在一棟老舊的院落前,這裡是江城市東城經濟開發區,晚間人煙罕至。
“開門!”簡映瑤毫無顧忌的大力拍著院落斑駁的磚紅色大鐵門。
“吱呀”
門內的女孩約莫二十□□的年紀,一張黑黝黝的臉緊張兮兮的看向簡映瑤,用蹩腳的普通話說道:“姐,你怎麼今天過來了?還沒到交貨的時候啊。”
“讓開!”簡映瑤粗暴的推搡著女孩,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內。環視了一圈,走入後院一腳踹開即將枯萎的紅色月季花盆,蹲下身拽著下面的把手,將一塊地磚掀起。
是一個地下室。
“你傻站在那裡做什麼?我開了四個多小時車過來,你快給我下去看看!”地下室裡很明亮,還從裡面傳出電視播放綜藝節目的聲音,時不時還伴隨著幾個女人的笑聲。簡映瑤正在猶豫要不要下去時,撇頭看著躊躇站在後門處的女孩,壓低了聲音道。
“哦哦。”女孩忙不疊的點著頭,探著身子走入地下室。幾分鐘後裡面傳出一陣交談聲和儀器檢測發出的“滴滴”聲,簡映瑤站在上面側著頭努力聽著,卻毫無所獲。
等一切聲音停止,女孩漸漸出現在視線中,抬著頭期期艾艾的說道:“姐,還不行......”
“你先上來!”說完轉身進來裡屋。
女孩爬出地下室後,又將簡映瑤弄亂的一切都收拾好,站在凋零的月季花前兀自看了一會,轉身進到裡屋。
“老徐這段時間來過麼?”
“沒有,徐哥上次打電話過來說,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過來了。這幾個要好好養著,這段時間上面抓的比較緊。”女孩說話速度極慢,口齒也不太清晰,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由於緊張在簡映瑤和地板上轉來轉去。
“我知道了。錢呢?錢拿過來了沒有?”
“恩,在臥室的地下保險箱裡。”
簡映瑤聽了已改剛才的脾氣和顏悅色的說道:“裡拉,等地下室的事情弄好了,你就來江城市區找我。你也是個二十三歲的小姑娘,看你把自己給操勞的樣子。”
裡拉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想了想抬頭看向簡映瑤小心翼翼道:“那我能會自己的國家麼?你能將我父親的骸骨還給我麼?”
簡映瑤冷笑著盯著對方,開口道:“你為我做事是你的榮幸!等將來也許我會考慮複活你的父親,畢竟他也曾為我鞠躬盡瘁過。”
“我只想帶著父親回到我自己的國家,我想念那裡的拉查樸。”裡拉說著眼睛裡流落出來懷戀之色,雙手緊緊的攥著兩側的衣服,拼命的忍住即將決堤的淚水。
“你不想像你父親一樣追隨我了麼?將來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
“不,我只想念我的國家。”
簡映瑤拿這包從椅子上站起來,嘲諷的對著裡拉看過去,邊走邊說:“你最好聽話,不然你父親可能真的會屍骨無存的。你們泰國不是很重視屍身的麼?”
裡拉哀怨的看著簡映瑤越走越遠的背影,她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因為簡映瑤看上去漂亮善良將她帶入家中,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走至門口的簡映瑤從包中掏出口罩帶好後才開啟門,快步走進車內。隨著汽車發動的聲響,飛馳上了路。此時院落牆角處走出一個同樣帶著黑色口罩的男子,他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車輛離去的方向。
晚上八點整,祁依斐和閻己從片場將快要被霸道總裁模式洗腦的顧途帶回家中。今晚蘇澈帶新男朋友旅遊歸來,很久沒和閨蜜胡侃家庭倫理劇的閻己坐在副駕駛表現的相當興奮,儼然已經將下午發生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你確定我也要一起去麼?”祁依斐一邊開著車一邊不確定的問道。
“一起去啊,我要告訴蘇澈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閻己自豪的說著,又轉過頭看向祁依斐哀怨的唸叨,“我和講,蘇澈這幾千年來男朋友都換了幾百個了,最早以前還和書生成過親。哦,就是你們那個女鬼和書生的故事啦。結局是她不想和書生玩了,非逼著我去扮演惡毒的拆散者!”
“......”心好累,感覺被世界欺騙了!
顧途冷哼了一聲,“你還不是玩的很開心?還讓陸阿父去搶親來著!”
祁依斐原本調笑輕松的心情瞬間被顧途說的“陸阿父”三個字錘的灰飛煙滅,不自然的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