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懂這些哦,只知道做生意。”
緩緩的鋼琴聲響起,在閻己的注視下女孩盛情難卻的來到陸青竹所在的卡座。
“你好.....”女孩看著看向臺上端坐的人,輕聲開口道。
“請坐,要喝點什麼?”
“不用......”
歌曲過半,女孩餘光看了眼身旁的男士,他依舊淺笑著看著臺上輕聲低唱的女孩,目光柔和溫暖似曾相識。
“你.....你喜歡那個小姑娘?”
“恩?”陸青竹出聲應和著,微偏著頭看向閻己為自己介紹而來的生意夥伴,整理了思緒開口道,“歌聲中有故事的人,總是能唱到聽眾心裡。”
女孩狹促的的揚了揚嘴角說道:“......再有故事也不能留住每一個聽眾啊。”
“可以的,餘生路長,總得慢慢走才是。想要得到的也不一定都是最好的。”陸青竹將桌上的甜酒推向對方,“請你喝,女士酒。”
“什麼才是最好的?”
陸青竹看向臺上結束哼唱的人,抿了口杯裡的淡酒沉聲說道:“不到死前的最後一刻,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最好的,誰才是最愛。”
女孩順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臺上人正緩步走過來,清脆的鈴鐺聲在安靜的酒吧裡響起,比剛才的歌聲更令人沉醉。
“你身上的鈴鐺很特別。”女孩看向閻己脖間掛著的複古青鈴項鏈說道。
“鈴鐺聲不是一般人可以聽到的哦。鈴聲入耳,易物換物。”閻己走進女孩輕聲開口。
等女孩再回神時,卡座四周湧起一層薄霧,一旁的年輕男士兀自喝著自己手中的淡酒,看上去雲淡風輕。
女孩站起身後退了兩步,問道:“......你們是誰?”
“你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麼?比如功成名就。”丟出去的誘餌成功的安撫了對方的情緒,閻己繼續開口道,“我們可以將你送去娛樂公司,你會很紅的。但是十五年後,你要把你的執念交給我。”
“給你我會怎麼樣?”女孩謹慎的看著閻己,攥緊了雙拳。
“不會怎麼樣,就是會不在對産生執唸的人或事記憶猶新。”
女孩名叫餘析,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自小家境貧寒,卻有著一個歌手夢。一個月前一直支援他的男友希望她可以回歸家庭,活的更加現實一些,矛盾一觸即發,兩人二十多年感情在柴米油鹽的歲月中看似悄然殆盡。閻己卻知道,女孩的執念不夠純粹,慾望和愛情交織在一起相互拉扯卻也互相持平,只有資助一方打破僵局,待時間的流逝,剩下的一方才能更加深刻,歷久彌香。
交易完成,閻己晃動著鈴鐺出了“灼眠”對著一言不發的陸青竹說道:“無論她選擇哪條路,未來都是會後悔的。”
“......我知道。只是......”陸青竹頓了頓,看著不停晃動的鈴鐺接著說道,“你的鈴鐺聲太刺耳了!”
只是到最後一刻才知道此生最愛,讓人無能為力。
陸青竹的話讓閻己立即消聲,人死後七日往生是魂,執念不滅成鬼。閻己轉頭看著陸青竹稜角分明的側臉已不似當年初見那般溫暖和煦。
這鬼的執念又是什麼呢?
對於閻己出門一趟就能收獲頗豐,相比的祁依斐現在是糟心到了極致。
淩晨三點不到,嘹亮的來點鈴聲就將沉迷睡夢無法自拔的祁依斐給震醒了。電話那端的值班小年輕顫顫巍巍略帶哭腔的說著302審訊室發生的一切。
歐詢死了,碎屍。
祁依斐瞬間睜開了半夢半醒的眼睛,三分鐘後發射出門。走進市局三樓就看到小年輕正驚魂未定的靠在走廊上。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看緊麼?都通知了麼?法醫那邊呢?”
“都....都.....”
祁依斐沒時間安慰小年輕受傷的幼小心靈三步兩步跨到302審訊室門口。未開啟房門,一股濃鬱的血腥氣令祁依斐的心倏的快跳了幾下。抬手推開房門,歐詢正仰躺在被鮮血浸透的被子上,蒼白著一張臉,雙眼驚恐的死盯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