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車。”
閻己隨著祁依斐的腳步亦步亦趨的跟進了對方的單身狗小公寓,公寓大約80多平方,客廳餐廳相對臥室來說要寬敞許多。由於沒有書房,客廳靠南的陽臺前的區域被主人設計成了一個開放式的辦公區,該區域的風格和市局刑偵大隊的辦公區簡直是一脈相承,一看就是一家人。
祁依斐的狗窩從來未有除了他媽以為的任何一個女性同胞進入,當然刑偵大隊霸王花也除外,因為在祁依斐的認知裡不算女性的範疇。現在突然帶著剛認識一天的閻己進來,莫名對於自己十分後現代風格的公寓有些......害羞。
“看,看,看!你看什麼,不洗澡睡覺了?明天還要不要上班?”
“不要啊。”閻己回答的十分坦然,“十八,我們要一起睡覺麼?這樣陸青竹知道了,會.....”
“你腦子裡在想什麼?你睡沙發,先去洗澡!”從進屋開始就一直被閻己跟在身後轉的祁依斐,從衣櫃裡取出幾件衣服一股腦塞到身後人的懷裡,秉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想法將人拎進衛生間。
祁依斐坐在開發商辦公區還在對著電腦想著“少女被殺案”的事,整個人側靠在椅子上,左手手指不自覺的敲擊著桌面,腦子隨著“噠噠噠”的敲擊聲不停的旋轉。
殺人取血是為了保持容貌,什麼樣的人會為了這樣的目的做如此殘忍的事?
朱顏草,誰會知道?又是怎麼得到的?蛇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梁浩所說的“大帥哥”他在案件裡充當什麼樣的角色?還是隻是個巧合?
太多的問題堵在腦子裡,該往那邊查?不對,朱顏草七天成熟,那麼會不會下一個被害人已經被種植了?
祁依斐連忙跑到衛生間,抬手把衛生間的門敲的“啪啪”響,但凡換個小姑娘在裡面,恐怕都要開始以為這是要上演什麼大戲。
“喂,被朱顏草種植的人如何被看出來?現在是不是已經有少女被種植了丫頭,別洗澡了,快出來!”
祁依斐的手像是裝了永恆電馬達還在不停的衛生間的門上拍擊著。閻己一開門,從天而降一巴掌扇在了頭,濃縮是不是精華不清楚,但一定可以躲避橫禍。
“十八,你這樣會被陸青竹打死的。”閻己穿著祁依斐的大體恤,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揚起一張不知原由紅彤彤的笑臉說道。
“......你....”
閻己從祁依斐的懷中退出來,邊向客廳走邊說:“被種植朱顏草的人血液裡的靈氣會漲,我可以看得出來。遇水的話,應該會有香味吧。”
“......那要是這樣的話,按兇手殺人的時間推算,殺一個人取血當天,同時也有一個人被種植?”祁依斐順著自己的思路想著,連忙拿起電話通知明天去走訪被害人家屬的同事,要求他們問出被害人一週的時間線。
看著祁依斐坐在沙發上,專心的編輯著短訊的樣子,閻己也將頭湊到了過去,水珠順著烏黑發絲滴落到祁依斐麥色的手臂上,滑落至深咖色的地毯,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道微涼的觸感在空調的作用下越發讓人想入非非。
“十八,我也想要一部手機。”閻己絲毫沒有作為陌生人的自覺,無比坦然的向祁依斐提出自己的訴求。
“......你有錢麼?你就想要?你知道掙錢有多辛苦麼?小朋友。”
“不知道,陸青竹知道就可以了。”
祁依斐單方面的結束了噎人的晚間談話時刻,將還對手機意猶未盡的閻己打包扔進臥室,自己轉身進入衛生間洗漱。可等他再出來的時候,閻己又從臥室跑到沙發上睡著了。突兀的站在過道看了半晌,祁依斐無甚壓力的轉頭進入主臥悶頭大睡。
等祁依斐再醒來是被客廳哭哭啼啼的電視劇給嚇醒的,頂著一腦門子火的祁單身狗“呼哧呼哧”的夾著拖鞋走出去,結果被電視劇裡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一嗓子“婆婆,我為這家付出了多少,您知道麼?”給炸的頭大如鬥。
“你.....”
“十八,那個人為什麼不一巴掌拍死她婆婆?這樣的婆婆是要留著過年麼?”閻己從祁依斐起床,就感受到了,此刻看他出現熱情的和對方分享自己的見解。
祁依斐:“......你繼續,你的想法很好。希望你為了婆婆也是這麼想的。”
正在為自己老頭子準備早飯的祁媽媽,不禁感覺一哆嗦。一定是早晨天氣太涼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