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岸冷笑:“去尼瑪的。”
肖晚偷偷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腰。
“……”這是真·鐵面無私·女盆友。
……
正月十五正好是情人節。
按照肖晚目前對陳岸的瞭解來看,他估計又會弄些什麼花樣。
不過奇怪的是直到下午也沒見他有動靜。
明天開學,肖晚把一些要帶去的東西整理好。
電話鈴聲響了,她本以為是陳岸,然而周圓圓的聲音傳來:“晚晚,你看見陳岸了麼?他和他爸爸中午在飯桌上起了爭執,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裡,電話也不接。”
“他今天一直都沒聯系我,”肖晚正了正神色,“我打電話問問。”
“行,如果找到了他記得給我說一聲。”周圓圓說完就掛了電話。
肖晚不明白為什麼陳岸總是這樣。
她連續打了三次,機械的女聲一直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她想陳岸肯定是聽見了的但故意沒接。
此時的陳岸正坐在公園裡的椅子上,他碰了碰眉角的那塊地方,有點疼,應該破皮了,呵,他老子可真夠狠的。
手機螢幕上熟記於心的號碼亮了好幾次,他就這樣看著,腦海裡在想些什麼他也不知道。
今天是準備給肖晚一個小驚喜的,沒想到中午和那個血緣上是他父親的男人因為一點事打了起來,而且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現在不想說話,更不想讓肖晚看見他狼狽的樣子。
電話鈴聲還在繼續,彷彿不知疲憊似的,陳岸的手指放在關機鍵上,猶豫了好久,終於接了起來。
沒有意想之中劈頭蓋臉的質問,肖晚的聲音很平靜,“陳岸,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陳岸踩著腳下的煙頭,“我等會兒就回去了。”
“我來找你,地址。”她依舊堅持。
“肖晚,我不想讓你看見我。”陳岸看著對面在打太極的老人,低聲道。
肖晚使出殺手鐧,“行啊,以後你也別來找我了。”
“……”
天色已經有些黑了,陳岸的後面有個路燈亮了起來,光影照在他的側臉上,慘白慘白的。
“陳岸。”肖晚叫了他一聲,然後來到他面前。
她站著,陳岸坐著。
“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他扯了扯嘴角。
肖晚微微彎腰,伸手撫上了他的眉角,“別動,”她與他平視,“這裡怎麼了?”
陳岸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陳斌暉弄的唄,”見她一副不解的模樣,補了句,“我老子。”
“陳岸,我一直都沒問過你,為什麼你會和你的爸爸關系這麼糟糕。”肖晚仔細看了眼他的傷口,沒她之前想的嚴重,塗點藥應該就沒事兒。
“反正我都習慣了。”陳岸拍了拍旁邊示意她坐下。
肖晚感受到了一陣寒風,她拉著陳岸的衣袖,“我們走走,這裡好冷啊。”
於是陳岸站了起來,頓時又變成了俯視肖晚的角度。
他攬著她的肩向人群中走去。
“陳岸,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肖晚覺得她對陳岸的瞭解真的太少了。
“不就家裡的破事兒麼。”陳岸拍了下她的腦袋,“原來學霸也會這麼八卦啊。”
肖晚知道陳岸這是不想說,不過,“陳岸,難道以後每次你和你的父親吵架或者打架了,你都要躲避起來麼,讓別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