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9號正式開始放寒假,肖誠華給肖晚訂了11號直飛錦城的機票。
英語考試前肖晚見過陳岸一次,他把她攔在教室門口,像老師叮囑學生似的說道:“肖晚,記住你說過的話,聽見沒?”
她抬頭看著他有些緊張的眉眼,點了點頭。
然而考試結束後她再沒見過陳岸,當然她也沒有主動聯系他。
那件事啊,再說吧。
10號那天中午肖晚正在收拾一些簡單的行李,周圓圓突然打電話來了。
“晚晚,陳岸有沒有來找你啊?”她開口第一句便問道。
肖晚呼吸頓了頓,“沒有,他怎麼了?”
周圓圓語氣有些無奈又有些著急,“聽我媽說前天他和他爸大吵了一架,差點兒打了起來,然後他就摔門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打他電話也打不通,我還以為他來找過你呢。”
“他……他和家裡關系不好麼?”猶豫了一番肖晚問道。
“反正他家裡情況有點複雜,他的爸媽雖然沒有離婚,但都是各玩兒各的,只負責給他錢,具體的我也不好說,等他自己告訴你吧。”周圓圓雖然平時總是說陳岸的不是,但其實她還是很心疼這個弟的。
肖晚聽了覺得心裡有些堵,她能理解家庭不和睦對於子女的傷害有多大,在這一點上她比陳岸幸運,盡管她父母離了婚,但是他們都很關心自己。
“那他會不會去他媽媽那裡了?”
周圓圓嘆了口氣,“不知道,我再問問,對了晚晚,你是不是要回你的老家過年啊?”
“對啊,明天就走了。”肖晚來到沙發邊逗著睡意來襲的饅頭。
“這麼快啊,那我們只有開學才能見面了。”周圓圓有些失落道。
肖晚笑了笑,“沒事兒,我們假期裡可以影片啊。”
周圓圓想想也對,語氣輕快了幾分,“那好,我現在去問問陳岸的朋友知不知道他在哪兒,那個晚晚,你也給他打個電話試試吧。”
“嗯,好的。”然後結束了通話。
把饅頭抱在懷裡,肖晚找到陳岸的號碼撥了出去。
沒一會兒那邊便響起了機械的女聲:您好,您所拔打的電話已關機。
盯著螢幕看了幾秒,她思緒有點亂。
11號上午肖誠華把肖晚送到機場,看她進了安檢口才離開,下午兩點左右到達錦城,是姑姑來接的她。
回到家裡,阿公阿婆高興的合不攏嘴,茶幾上擺滿了各種零食水果,都是她喜歡的。
南方的冬天沒有暖氣只有空調,這讓肖晚還有一丟丟不習慣,不過住了兩天後就完全適應了,彷彿回到了高中之前。
早晨肖晚還賴在被窩裡,阿婆便已經把早餐做好了,熟悉的煎蛋香味隱隱約約飄進了她的鼻子裡,好想吃啊但就是不想動。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她也沒看是誰便接了起來。
“喂?”聲音軟軟的,透著一絲慵懶。
“唔,還沒起床啊。”陳岸在那邊笑了笑。
肖晚一聽立馬清醒了,她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陳岸?”
陳岸聲音有些沙啞,“是我。”
然後是一陣靜默。
“聽周圓圓說你回錦城了?”陳岸撥出口氣,好像在抽煙。
他昨天剛把手機開機就收到好多未接來電,其中有一條是她的,但是太晚了他想她應該在睡覺也就沒回。
睡了三四個小時,天一亮他馬上撥了過來。
“嗯,回來幾天了。”肖晚看著窗外,小陽臺上飛來一隻麻雀,在盆栽裡啄啊啄的。
耳邊陳岸的呼吸聲很清晰,他應該在酌量著什麼,“肖晚,前兩天我有點事兒沒聯系你,我都不知道你回去了,我……對不起。”
這是肖晚第一次聽陳岸說對不起,可是他跟她道歉做什麼。
“陳岸你沒事就好。”想了想,她決定還是不問他家裡的事,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