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過去,在對上續星離的目光時,續晝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了。
續晝還來不及說話,續星離就站起身,走向他,問:“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對你的公司有影響嗎?”
聞言,續晝頓住了。
原本以為續星離會驚慌,會將抄襲者和辱罵他們的造謠者問候個遍,但他特別冷靜。
他只是停在書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望著續晝的眼睛,問:“需要我出面麼?我那裡有證據,我可以出面的,我們是佔理的。”
他的尾音帶上了點顫,他還是慌了的,續晝感知到了。
他立刻站起身,將續星離抱進懷裡,輕輕按了按後脖頸,低聲安撫:“沒事的,你不用出面,公司會公關,很快就會好。”
他喜歡揀輕的說,續星離明顯不太相信,他抬起眼,正要說什麼,被續晝抬手矇住眼,接著唇上被碰了一下。
“害怕可以說,不用裝大人,哥還在呢。”續晝貼近他的耳朵,輕聲說。
續星離的眼瞼有些濕了。
他抿住唇,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再次開口:“我那裡有最早的樂譜,紙質的,但上面寫了日期,可以作為證據麼?”
最早的樂譜他一直存著,他也有寫日期的習慣,但是這些好像無法成為徹底證明他們清白的證據。
而且抄襲者給出的時間線竟然是兩年前的,戰線一下就被拉長了。他們確實有更早的聊天記錄,但這兩年續星離和續晝賭氣,好友刪了加加了刪,記錄早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續晝親了親他的臉頰,說:“當然可以,我很需要。”
續星離癟起嘴:“萬一別人不認賬怎麼辦?我們的聊天記錄也沒有了,早知道我就不應該……”
話還沒說完,續晝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說:“沒什麼不應該的。我會想辦法,這些我都可以找到的。”
然後他不等續星離回答,先不講道理地揉了揉他的頭發,語氣淡淡地說:“別擔心了,我都會解決,去玩吧,sterre還沒有遛呢,你不是要帶它減肥?”
續星離沒說話,續晝就毫不客氣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將他推出了房間。
sterre也乖乖跟在他們身後,剛走出書房,房門就在身後關閉。
續星離撇了撇嘴,也沒有什麼心情去遛貓,帶著sterre回了自己的臥室。
這件事鬧得實在有些大,剛在行李箱裡找出幾年前的樂譜,正要拍照,續星離就收到了很多人的訊息。
大多數是來吃瓜的,對他一通好問。更親近一點的朋友,像簡然和阿徹,兩個人簡直將抄襲者的十八代祖宗都掘出來罵。
在簡然這兒看見滿屏的“艹”,在阿徹那兒看見刷屏的“fuck”,續星離忍不住被逗笑了。
他正將樂譜的照片拍給續晝,林些的訊息跳了出來。
[星離哥,報警器你還存著嗎?]
續星離愣了下,林些的訊息再次出現。
[裡面有一個音訊,是我兩年前錄下的曲子,雖然只有前半段,但對你應該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