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醒了吧?”
沈則安看向邵執,聽見那聲老婆很不滿意,怎麼又不問就知道他是下面的那個,真的有那麼明顯嗎?
“醒了……”男人回複。
“那把電話給他。”沈則安接過電話,悶悶不樂地餵了一聲。
“昨天休息的不錯吧。”李淮西調侃道,知道昨天是沈則安農歷生日的他特地沒有給他打去電話,而是慫恿高競澤發訊息騷擾試探。
“滾吧。”沈則安心情極度不爽。
“別,我和老高不一樣,他沒事,我是真有事。”他提前說明好,生怕對方閉麥結束通話,“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沈則安覺得現在什麼好訊息都不能撫慰他被連續調侃兩次,“你去年在希杉拍的那張照片——”
“獲獎了。”
沈則安腦海裡流過一陣忙音,他恍惚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剛剛說什麼?”
“你沒聽錯,獲獎了。”
這個獎是國內最有含金量的攝影獎之一,不僅舉辦的次數少,而且入圍還極其有難度,本身他只是想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參加,沒想到居然會有意外的收獲。
“還有,你的作品被點名,入選國展了。”
沈則安作為攝影師,自然是知道國展的含金量,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李淮西知道沈則安肯定高興得腦子轉不過來,非常懂他的掛掉了電話,讓他自己去尋找訊息。
他迫不及待地開啟新聞搜尋今年國展入圍的攝影作品,而他的照片被放在了第二頁。
今年的主題是明顯是圍繞救援工作展開的,汶川與唐山大地震給人們內心留下了殘酷的傷痕,也在國家心中埋下了一顆想要為人民服務滿滿變好的種子。
多年後的今天,救援工作進行得格外順利幹練,像是長大後的自己彌補小時候的創傷。
而沈則安的照片,完美貼合這次的主題,畫面中小女孩與救護女軍人,就像是現在與未來,也像是過去與當下。
“看完了嗎?”沈則安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螢幕,直到男人出聲才回過神來。
他轉頭看向邵執,激動地跪在他跟前抱住他跳躍著,“邵執!我真的好高興,你知道的,我真的好想拿這個獎的,我都沒想到這種好事會落到我身上……”
沈則安激動得都語無倫次了起來,完全沒注意到激動的自己儼然已與先前的口供對不上了,“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我說我拿獎了,還入選了國展啊!!”
邵執不說話,只是一味地盯著他看。
良久後,沈則安回過神來,低頭看向自己先前說不得動彈的雙腿,又看了眼邵執。
他尷尬地笑了幾聲,試圖補救:“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因為太激動而痊癒了?”
邵執還是不說話,又像是妥協般地嘆了口氣,“那那裡還疼不疼?”
“疼——”他大拇指與食指捏在一塊舉在眼尾,而後眼睛微眯著形容著這種感覺的大小,“就剩一點點了。”
他殷勤地再次抱住他,臉貼著他的脖子蹭了又蹭,“別生氣啦~”
邵執無奈:這樣怎麼可能生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