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西瞥了眼正在思考怎麼把沈則安帶回去的邵執,沖著高競澤擺了擺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咱倆可管不了。”
吃味的高競澤不舒服了,咬牙切齒:“真嫉妒你倆關系這麼好。”
“行了,別喝太過,我先帶他回去。”邵執思量片刻,最終還是決定用老辦法。
他一手拉過沈則安的手臂挽到自己肩上,順勢一蹲把他搭在了自己的背上托起。
一出drea,沈則安就被冷風刺激得環住他的脖子,毫無防備地,閉著眼的他往邵執的後頸蹭了蹭。
“小耳朵……”酒後的沈則安比清醒著的他說話更黏糊,他喚著他的小名,吐出的氣息伴著一股酒味讓他陷入短暫的暈眩。
‘你叫什麼名字?’
‘老師叫我以後照顧你,你要聽我話哦,我是你的小老師。’
‘邵執,你的名字為啥中間要畫一個耳朵,我以後叫你小耳朵好不好?’
‘他們學我喊你小耳朵,以後我偷偷喊,讓他們學不了!’
……
“好冷……”背上的沈則安呢喃了句,收緊了手。
回過神的邵執託穩了沈則安朝著車子走去。
室內已經供上了暖氣,一進門沈則安就脫掉了外衣準確無誤地癱倒在貴妃椅上。
邵執看了眼他,沒有理會,而是徑直走到廚房,看了眼家裡有的食材為他熬了碗醒酒湯。
靜謐的屋內,邵執沒有開大燈,就開了幾盞小燈,昏黃的暖燈傾灑在熟睡著的沈則安身上,冒著熱氣的醒酒湯擺在了茶幾上。
他推了推他的肩膀,“喝完再睡。”
迷迷糊糊的沈則安喉嚨裡擠出一聲呢喃,像是在拒絕,等熱氣散去,他掙紮著睜眼,接過醒酒湯一口幹。
“真賢惠。”睡一覺後沈則安清醒了點,忍不住調侃他,“也不知道便宜哪個女孩子。”
沈則安一伸手,邵執就握住他的手將他拉起推著他去洗漱。
男人靠在門框上,雙手交叉疊在胸前,垂眸盯著鏡子裡刷牙的他,想起剛剛的對話,嘴角勾起帶著笑意:“不是說要拉著我湊合過?”
沈則安連忙搖頭,將嘴裡的漱口水吐出,嘴角還掛著泡沫,“那不是開玩笑嘛,我可不敢拉你下水,我還挺期待你穿西裝結婚的模樣呢。”
未曾察覺地,男人的嘴角壓下幾度,而後恢複如初,邵執湊到他的身邊使勁揉著他的腦袋,笑道:“挺能想的是吧。”
已是深夜,夜色濃烈,臥室內醉酒的人早已進入夢鄉。
陽臺上,男人指尖架著一根煙,一縷青煙飄向遠方,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嗯,馬上就回來。”
一頭的護士小姐疑惑地和身旁的人聊天:“邵醫生今天有什麼事嗎,怎麼沒換班?”
“不知道,可能是急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