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樾看向對方的鼻子,也伸出食指在鼻尖點了點,“你痛不痛?”
得到的回答是周燭星的搖頭。
陳樾抿了抿嘴,眨了眨眼睛,眨掉淚花,“其實我也不是很痛的。”
“就……只有一點點。”陳樾又小聲補充了一句。
周燭星笑了,“嗯,只有一點點。”
“所以,還要親嗎?”
陳樾眸光微閃,點了點頭。
兩個人再一次貼在一起。
陳樾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周燭星的熱氣在鼻尖纏繞,也分不清兩個人誰的嘴唇更冰。
一吻過後,陳樾和周燭星額頭貼著額頭互相喘氣。片刻後,陳樾伸出胳膊抱住了周燭星,把頭倚靠在了對方的肩膀上,“有點冷。”
周燭星迴抱住對方,“嗯”了一聲。
心跳聲在“撲通撲通”的跳動,分不清是誰的。
雪人最終在兩個人的共同努力下完成了,陳樾專門去樓上拿了根香蕉和巧克力豆來作為雪人的鼻子和眼睛,從衣帽間找出了一條不要了的小圍巾圍在了雪人身上,還拿了盤腮紅塗在了雪人的眼睛下面。
只是巧克力豆相對比圓球來說有點小,所以雪人痛失了大眼睛。
裝扮完雪人後,陳樾拿出相機,讓周燭星站在雪人一旁,由他來拍照片。
周燭星也接受過幾次採訪,上過雜志登過封面,對於鏡頭從不緊張。
可掌管鏡頭的人由別人變成了陳樾,周燭星就像是不會拍照似的,只會跟個人形立牌一樣站在那裡。
如果不是周燭星的這張臉和身材頂著,百分之百是廢片。
於是陳樾也不打算直接拍周燭星了,打算抓拍幾張。
他又教周燭星哪裡是放大哪裡是縮小哪個鍵是拍照,讓周燭星給自己拍幾張。
相比較於周燭星的拘束,陳樾表現得遊刃有餘。周燭星想把拍下來的照片一張不落全收藏起來。
只是,攝影師只拍了人,卻把雪人忘記了,或者說,十張裡,只有一張雪人是完整的。
拋開這個缺點,陳樾對這組照片簡直滿意到了極點。
再次接過小相機,陳樾看著雪人,扯了扯周燭星的袖子,“雪人的圍巾是不是不太好看?你去整理一下嘛。”
周燭星照陳樾的話蹲下身整了整雪人的圍巾。
在周燭星扭頭問自己“這樣可不可以”時,陳樾按下了快門。
這張照片裡的周燭星神情放鬆,眼神溫柔,像是在問拍照的人“回不回家吃飯”一樣,陳樾滿意地笑了。
兩個人在外面待了快兩個小時,很快就到了飯點。
臨走前,陳樾還給雪人拍了幾張特寫。
鏡頭一轉,移到周燭星那雙帶笑的眼眸上,陳樾朝周燭星比了個上揚的手勢,“周學長,笑一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