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唯子彎下腰去,對著桑竟遙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這可冤枉了,你知道,我一向與你最為相似,我的心與你共頻。”
“你是什麼樣子的,我就是什麼樣子的;你想要做什麼,我就會去做什麼。”
鳶唯子觀察著桑竟遙沒有任何變化的表情,往前湊了湊,“還是說,你沒想要像我這樣做,你沒有産生觀念上的變化?”
肯定是有的。
鳶唯子作為當初民靈事創始之處的四人之一,比起另外三人持著維護秩序的心思,他更多時候都是偏向於桑竟遙的。
桑竟遙的想法是什麼,鳶唯子的想法就是什麼。
很少人知道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桑竟遙只要想做某件事情,鳶唯子就能第一時間察覺,並為桑竟遙完成那一件事。
“你早就沒最開始那樣堅定了。”
鳶唯子食指點上了桑竟遙的額頭,輕聲說,“我的目標跟隨你而改變,我始終是堅定的,至少對我,你無需去擔憂。”
所謂改變,無非就是認知上,三觀上,人生觀上等等等等産生的改變,無論是哪一個發生了改變,其它都多多少少會受到些波瀾。
這是絕對的。
這一次有多少人傷亡,桑竟遙不知道。
鳶唯子從來都是這樣,不會在意自己的計劃會對多少人的生命造成威脅,也不會在意自己有多不講理,只管自己是否完成了桑竟遙的目標。
是把好刀,可惜太過偏執。
“我相信在這一次以後,你就能明白你現在所想了。”
鳶唯子在離開車輛,走進民靈事之前,回頭開朗的對桑竟遙說了句。
桑竟遙坐在車上,沒跟上去。
好一會,他才將視線從車窗外移開,看向前方喬裝打扮後的張李劉,道:“黛勞送回去了嗎。”
張李劉拉拉口罩,踩下油門,帶著桑竟遙往另一條可以通往民靈事的道路去了。
那一條道路最近才開發,處於地下,渡奈不知道,其他人更是不知道,目前只有負責這項工作的相關人員以及桑竟遙知道。
在駛到半路,桑竟遙就收到了一通沒有名字的電話。
桑竟遙看了眼電話號碼,點了接通,就這麼垂著手,聽著對面的女聲尖叫:
“你怎麼把這家夥給帶回來了?!!他喜歡怎麼做你也知道!!他回來完全沒有任何幫助的雖然計劃會完成的非常完美但傷亡絕對會非常嚴重的!!!”
姚心的聲音有些尖,聽上去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意味。
桑竟遙看了眼鳶唯子炸毀的那棟辦公樓屬於詐騙組織的之後,安慰了姚心幾句,並保證絕對會死死盯著鳶唯子,不讓鳶唯子出去到處禍害別人。
也沒有這麼堅定。
在沒確定桑竟遙的改變之前,鳶唯子還是持著維護秩序的心思的。
只不過,以後就會越發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