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桑竟遙手下還有這麼沒用的門主。”
月宿參沒回答,只是在盯著她看了片刻後,細微無比的搖了搖頭,握著劍在地上畫了幾個圓圈:“根本不需要我親自動手……”
他抬頭,劉海被風微微吹起露出灰撲撲的雙眸,“還請閣下們自行去死。”
對面的組員微微一怔,彎起嘴角正打算再激幾句,卻忽然話語一頓。
隨後,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抬起了顫抖的手,反手握住手腕上精緻的手鏈紅寶石吊墜,抵住脖頸,狠狠劃過。
[知道我技能的人都去死·凡不知道我技能者都受我控制]
桑竟遙當然不會因為身為門主的他有一個自己的技能而驚訝。
桑竟遙真正驚訝的是,月宿參這一個技能的無理性。
簡直就像是一個撒潑打滾的熊孩子,什麼都不樂意。
和月馥臨一樣,都是誕生於絕望情緒中的技能,毫不講理,誰來都會被這種技能剋制。
因此,桑竟遙毫不懷疑月馥臨和月宿參兄弟的關系。
月宿參面無表情,用手指擦去了臉上飛濺狀的血液,“我就說,我可比這五個組員要數一數二。”
“四大門主裡面,就數我最有用。”
“……”
解決完最開始那幾個追兵以後,桑竟遙就對上了一個戴著面具,手持利劍的人,劍術了得,卻不說話,對其他靠近後被桑竟遙用技能殺掉的[常擺]成員漠不關心。
桑竟遙有些鬱悶,腳步上卻絲毫未亂,仍是不斷靠近著,挑飛了面具男人的攻擊,邊攻擊邊防守。
這個人或許掌握著些什麼關鍵性的訊息,暫時還不能殺。
況且,他的直覺也告訴他,殺了這人以後,他會很苦惱的。
無論怎麼樣,他已經將所有追兵解決掉,只剩下面前這一個他準備留下來審問的,民靈事和四大門那邊,暫時不需要擔心[常擺]會搗亂,包括月宿參那邊,只要把白虎門重新經營好就萬事大吉。
正想著,男人手上的劍忽然直接穿過了他的劍,一點阻擋都沒有的劃過他的臉。
看著臉側幹淨到能倒映出他娃娃臉的劍,桑竟遙回過神來,趁機手腕一挑,將男人的面具直接挑飛,在見到那張熟悉的臉以後,沉聲道:
“果然是你,渡奈。”
渡奈左手還背在身後,面具被挑飛以後,右臉頰上出現了一道和桑竟遙相對稱的血痕,他就跟感覺不到痛一樣,嘴角帶著微微笑意,成熟臉龐看不見任何一絲戰鬥後的疲憊。
桑竟遙把他的劍也給挑開,繼續出劍:“不要給我在這嬉皮笑臉的。”
渡奈歪了幾下頭,躲開桑竟遙那些他心裡萬分熟悉的招式,用兩根手指扯著自己兩邊嘴角,往下扯了扯:“我不想讓你誤會我此時此刻是厭惡你的。”
哪有這麼多誤會。
桑竟遙又不是特別敏感的人。
背後幾乎屬毫無徵兆的,就有一把突如其來的劍刺穿桑竟遙腹部。
桑竟遙沒有抬手去捂,甚至全程沒有任何掙紮,在腹部被長劍刺穿後,又有接二連三的長劍從四周虛空中出現,直接將他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