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竟遙歪歪頭:“那得看是什麼事。”
倒不是什麼大事情。
跟月馥臨那件事相比較起來,簡單多了,就是單純的找桑竟遙協助破案。
破的是什麼案,案情怎麼樣,月宿參什麼都不知道。
但月宿參摘下眼鏡,甩甩頭發,用那一雙亮晶晶的灰色眸子與桑竟遙對視:“這才有意思啊!閣下難道不覺得!這種什麼基礎都沒有,一點點找到案件的發生的過程很有趣嗎!但可惜我哥他就是掛哥!無論是跟他玩這種遊戲,還是跟他一起玩海龜湯,都是他贏。”
桑竟遙無動於衷:“難不成你覺得,我比你哥弱智?”
月宿參用力搖搖頭:“這個我最清楚了,閣下比我哥還厲害。”
“但這次,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哥他要忙aian的事情,不能幫我,所以我只能來麻煩閣下了。”
月宿參抓住了桑竟遙的手,他的手心熾熱無比,連桑竟遙那雙冷如冰塊的手都被烘熱了:“求求閣下了,閣下不是能變成高中生嗎?初中生肯定也能變吧!閣下就陪我一起去調查嘛。”
“還有!我現在已經掌握了一個線索了!那就是白虎。”
桑竟遙忽然變了表情,側頭看向自己眼前這名,滿臉天真純潔,雙眼卻滿懷算計的少年,沉聲道:“你知道白虎?”
月宿參帶著笑容點頭:“嗯!白虎門,我還知道,白虎門現在面臨孤立無援的困境,急需閣下前去幫忙,如果這次案件解決了,說不定就能找到白虎門面臨當前這種困境的原因了。”
桑竟遙忽然就有興趣了。
就如月馥臨所說,他會非常願意的。
月馥臨早早就算到了這種情況,可能還在姚心抵達民靈事的第一時間,就憑借他的直覺,猜出白虎門這些事來了。
“是你哥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想的。”桑竟遙問。
月宿參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也知道桑竟遙為什麼會這麼問,因此,這一次他沒有隱瞞,而是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我自己想的,我哥從來不願意跟我說這種事,擔心我會被牽扯到哪一個困境裡面去。”
月宿參能想到這一層面來,桑竟遙是沒料到的。
再怎麼說,月宿參也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初中生,連最基礎的三觀理念都還在構建中,能想到這種地步,桑竟遙是沒想到的。
憑借一些奇怪點,就能聯想到月馥臨最近委託的組織,聯想到民靈事,透過民靈事聯想到四大門,再從四大門中聯想到白虎門的困境。
能得到民靈事相關資訊也不是個容易事。
應該是月馥臨告訴月宿參的。
但月宿參能從這些零零碎碎的線索中,拼接出一個完整的發展過程,就艱難許多了。
關鍵的還是如何遇到這些奇怪狀況。
桑竟遙本來就做好了收集起各個分身體的記憶,從中獲取有用資訊,再調查出白虎門蹤跡的準備。
不過,現在有了月宿參,他也就免去了這些繁雜步驟。
月宿參似乎十分擅長觀察他人情緒,在盯著桑竟遙的臉看了會後,他也就明白,桑竟遙已經做好了決定:“那麼,就這樣決定下來了!”
桑竟遙縮回自己的手,慢悠悠仰頭給月宿參重新戴上黑框眼鏡:“我還沒有口頭答應。”
月宿參扒拉幾下頭發,讓額發與自己哥哥的發型變得一模一樣後,才停下手來:“我知道閣下心裡已經答應了。”
“畢竟,閣下還需要去給白虎門提供幫助,不是嗎?”
真是一模一樣的說話方式。
桑竟遙對月馥臨那段時間給他說過的話記憶猶新,不是因為月馥臨說的有多麼有記憶性,是因為月馥臨說出的話都太有重量性。
不得不去記住。
月宿參歡天喜地的從茶幾上又拿了幾包零食,塞進校服口袋裡面,又重新戴好鴨舌帽,整理幾下角度,便蹦躂著往門口走,還想起來回頭看一眼桑竟遙:
“那閣下什麼時候有空?明天就是週末了喔,我比較推薦閣下下星期一再開始行動,下星期一雪就停了,行動也會更方便些,還有我學校裡的一個神秘組織,也會在星期一活動頻繁!真希望能偶遇他們!”
桑竟遙用濕巾擦拭著月宿參在茶幾上踩出的鞋印:“……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