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竟遙留有後手,[常擺]自然也留有後手。
這次計劃,只會效果減弱,不會失敗,一切都會處於他的計劃之中。
剛好閑著也沒事做,他趁機在整個水境裡面做了好幾處陷阱。
是一旦有人踏足水境,他就會第一時間感知到,並且透過腳步習慣,身上攜帶力量,判斷出來人是他的老同事枯月,還是大名鼎鼎的桑竟遙,亦或者是不被他看在眼裡的蘇見思。
當然,他最沒看在眼裡的,是枯月。
枯月打鬥的技術,實在是太差了,不及他的五分之一,想要打贏他,就必須使用出技能,而現在,他的技能遠遠壓制在所有技能持有者之上,包括桑竟遙。
他的技能可不是出於桑竟遙手中,而是出於渡奈手中。
否則派他來,又有什麼用,桑竟遙還是能夠針對他,他也收服不了桑竟遙的技能。
一切都被他算在計劃裡面。
至於失敗,是沒有的。
因為只要失敗,他也無需回到[常擺]了,最好就死在這,那才算是解脫。
戴寺略坐在柱子上,感應到有人踏進了水境之中 ,撐著臉,沒有去管來人,而是認真去思考,到底要怎麼樣,他才能到真正意義上解脫。
終於,他想完了。
只要死在這,就算是解脫了。
完成任務當然也算是解脫,能夠隨著計劃,與玄門島嶼同歸於盡,整個玄武門不複存在,他也不複存在。
他拍拍腿上沾上的灰,站起來,悠哉悠哉地轉過身去,一身黑色風衣隨風舞動著。
在轉過身的瞬間,他一抬手,用匕首抵擋住了來人手中持著的玉劍,在看見來人是誰後,他輕輕一挑眉:“是你啊,枯月。”
戴寺略手上一用力,枯月便藉著他力整個人飛出去,落到另一個柱子上。
他甩了甩被枯月十成十力道攻擊而發麻的手腕:“我記得之前訓練的時候,我就已經打敗過你的了。”
“我能說桑竟遙還真是個自信嗎。”
枯月走動幾步,再次高高躍起,沒有應話,就只是用著最基礎的劍法去攻擊戴寺略。
被戴寺略技能給送回原地了,也沒事,他會再次躍起,去對戴寺略進行攻擊。
戴寺略的技能固然多。
但他不是人,就只是一個技能,他不會累。
而戴寺略的靈力,遲早耗盡。
戴寺略一邊悠然自得地抵擋他的攻擊,一邊肯定自己的計劃:“看來我延遲對曲戍行技能的剝奪,還真是個正確選擇,這樣,你被桑竟遙送了一大把靈力,只要把你當做技能抹殺了,桑竟遙就會順著我計劃中那般,再度被我削弱。”
“話說回來,第一次削弱,還是因為你的那一刀呢。”
枯月沒有對這些話做出反應過來,只是繼續保持攻擊,很沉得住氣,沒有因為戴寺略的故意激怒而一不小心下意識展露出靈力。
他打不過戴寺略,但他磨的過。
就當是為了曲戍行而站在這。
枯月加大力道,自打跟桑竟遙打過後,就一直沒使用的劍術,漸漸開始一點一點重現。
劍術真正在於什麼。
沒人指導他。
但按當年曲戍行對他說的話來說,劍術,真正在於自己對敵人劍術的熟悉,在於對自己劍術的創新,每一秒的動作,都是新的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