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思歪頭:“但你沒有。”
“你一直都是時而激動,時而低落沉悶的。”
“也許這是你的精神疾病的問題。”
桑竟遙不著調他是怎麼知道的。
但想起之前蘇見思說過的話,他又明白了。
什麼都能看透的人。
也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老人家了。
蘇見思把身子轉回去,繼續慢慢的往山下走:“我想,你應該有個牽掛。”
“你的哥哥不算,那只是血緣趨勢著你去産生聯系。”
“思來想去,這件事,還是得你自己來思考。”
開始培訓的第三天,蘇見思沒有再帶他到山上去了。
而是問他:“想清楚你與這個世界的聯絡了嗎?”
桑竟遙搖了頭,於是蘇見思留下那隻竹鼠,離開了。
竹鼠很活潑。
至少在他這裡是的。
一天下來,他一直都在想,自己和這個世界的聯系是什麼。
竹鼠就這麼活蹦亂跳了一整天,一會爬上他頭頂仰望風景,一會趴在他手裡思考人生。
桑竟遙想了一整天。
只想得到他和這個世界的聯系,大概就是這個世界裡有他。
蘇見思聽了,沒做什麼評價,只是問:“那這個世界對於你來說,是什麼樣的?”
這個問題桑竟遙就有些思考不過來了。
這個世界,可以說是戲劇性的。
有一天,他出車禍了,於是他看到了那天父親出軌。
有一天,家裡除了哥哥以外,全被殺了,於是他成了悲劇主角。
桑竟遙想不明白。
第四天,蘇見思拎著竹鼠:“我猜你想不到。”
桑竟遙看著那隻一直在掄腿狂跑的竹鼠:“嗯。”
竹鼠最後掙紮了一下,發現掙紮不開,便軟軟的在蘇見思手中垂下來。
蘇見思抬手抱著它屁股,將它抱進懷裡:“既然沒有牽掛,那就把動物當成你的牽掛吧。”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竹鼠。
這兩天,雪已經停了。
渡奈也已經徹底玩累了。
一個月,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