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力氣和打架,桑竟遙肯定是打不過林餘的。
但比膽子桑竟遙肯定比得過。
在看到自己凳子被攔下的下一刻,桑竟遙就毫不猶豫的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後退幾步往前擲去。
林餘來不及反應,他還沒站起身來,胸口就被水果刀狠狠刺中。
在被刺中的瞬間,林餘直接站起身,絲毫沒被傷口影響。
桑竟遙一閉眼,轉身推開窗戶就跳了出去。
林餘張開嘴:“你——”
這是四樓。
桑竟遙最明白,從這跳出去,不是死就是殘。
但他也清楚,下方有個花壇,勉強能讓他堅持一會。
死也比被林餘抓住好。
但跳下去後,桑竟遙沒感受到痛,也沒感受到落地的感覺,
反倒是手肘處傳來片濕潤。
桑竟遙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一片虛無的白,愣了。
他身下是一池透明的清水。
每動一下,就會出現一陣波瀾。
桑竟遙用手肘撐著自己起身,身上衣服都變得濕漉漉一片。
遠處,有個人影走近。
隨著那人走近,周圍的環境漸漸黑下去。
直到那人徹底走近了,桑竟遙才看清楚,那張臉,是和他長的差不多的。
但也只有在不遠處能看清,走得太近了,那就是一片模糊。
並且那張臉上,眼睛上蓋了張白布條。
布條上用硃砂寫了個‘封’字。
脫離那張隔著朦朧,都精緻得無與倫比的臉,就是個留著白色長發,頭戴白紗的人。
那人比桑竟遙要高出幾厘米來。
桑竟遙仰頭看他的同時,他也伸出手來,將自己頭上用花環攜著的白紗,連帶著花環一起戴到了桑竟遙頭上。
他手上還提著個手提燈。
周圍一片漆黑,那手提燈裡面的鬼火,就是唯一的光亮。
仔細看,他身後還跟著好幾個無神的鬼。
對方的手無比冰涼。
在為桑竟遙戴上花環後,他就拉起了桑竟遙的手。
桑竟遙感覺到自己掌心處傳來一筆一劃:
【時以序長穩,夕不可違。】
接著,就是一道溫柔到了極致,還輕飄飄的聲音:“不要再改變歷史了。”
“叫我[夕]。”
“我會找你的。”
這幾句話說完,[夕]後退一步,眼前的封字泛著紅光。
他側頭看著遠方,手中的手提燈搖晃:“今年也很早呢。”
桑竟遙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