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名字，但他還有一棟樓，富陽小區的b2棟，在他手裡。”
桑竟遙還不至於窮到什麼都反應不過來。
這樣的樓，已經嚴重到了住進去一個，死一個的地步。
警方和政府怎麼會容許這樣的樓被出租出去。
他卻輕而易舉的透過一條廣告，找到了這棟樓的物業。
而且，房屋出租也不歸物業管理。
更別說，物業說林鶓已經在這裡住了半年。
渡奈說，道士是上個月死的，林鶓是這個月住進來的，林鶓也說自己是這個月住進來的。
誰有問題，一目瞭然。
方雪青在聽到他的話的瞬間就低下頭去，用膝上型電腦調查起來。
過了會，渡奈手機響了起來，抽身出去接電話。
方雪青趁機迅速說：“我告訴你吧，我們這業都是講緣的，有緣的，說什麼都會幫忙。”
“而幫人也是講緣的。”
“我們老大跟你有緣，而且緣分還很深，所以他才幫你做了這麼多。”
“如果緣分差到一點沒有的地步，那麼給再多的錢，我們也不會幫。”
方雪青感慨：“林鶓他緣分跟老大簡直就是負數的地步，順路救了這一趟，老大肯定是要吃齋好幾天向天神表誠懇的了。”
桑竟遙奇怪：“為什麼要這樣。”
方雪青解釋說：“因為林鶓跟老大壓根沒緣分，幫了，就是逆天命，如果不表誠懇，會倒黴的。”
“這些也是有前例的，以前就有個人不服這行的規矩，幫了多少個平生做盡壞事，還跟他沒緣分的人。”
“還不吃齋禁殺生表誠懇，最後被吹落的窗戶砸死了。”
“那天風原本特別小，結果突然就大到人都被吹飛了。”
“還有另一個人，踩到井蓋，掉進下水道餓死了。”
“最後一個人，電梯夾在了樓層夾層裡面，救援不了，活生生餓死了。”
方雪青道：“普通人當然就不講這些了，有緣沒緣，都是靠自己選擇。”
“你們不通道，所以呢，本來也不用受規矩束縛。”
渡奈出去打電話打了很長一段時間。
最後，他沉著臉走進來，對著椅子上的方雪青說：“警方被困在樓裡，並且多名群眾被卷進去，現在新聞上都全是這件事。”
“帶上盧曉和許美卿，易容完後再去，媒體都在關注這次的事，別被認出來了。”
方雪青即刻站起來，將膝上型電腦蓋上，隨後快步走出去。
渡奈站在門口吩咐：“不要開門，任何人敲都不要開門，四號路的鬼不止那棟樓裡的兩個。”
桑竟遙看著渡奈身後的一團黑霧，心裡突然有一種感覺：
——如果他不跟上去，渡奈會死。
並且渡奈死後，他很快也會死。
渡奈前不久才救了他，他更加不可能就這樣看著渡奈去死了。
於是他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穿上拖鞋後站起來，說：“我也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