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竟遙一怔,不知渡奈這是在說什麼。
男人沒有太過糾結這幾個問題,在看見桑竟遙地神色以後,他了然,說了聲抱歉後皺起眉:“你面色有些不好,看上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
但很快,男人又反應過來這樣不太禮貌,先是替女孩道了聲避雨的謝,之後才接著說:“我剛剛的話你不用在意。”
桑竟遙淡淡搖頭:“不,你說對了。”
“我住兇宅。”
男人:“……”
男人‘嘶’了一聲,隨後說:“你挺勇猛的。”
桑竟遙不管自己到底是有多兇猛。
他拿起放在前臺的鎖,之後又帶上了鑰匙與手機,說:“我準備關門了,你們先走吧。”
男人點了點頭,轉身就帶著女孩往外走。
但即將離開前,男人又猛的回過頭來。
桑竟遙在男人回頭的瞬間,看到男人的瞳孔驟然放大了一瞬。
但很快男人就恢複正常,語氣艱澀道:“你……住的遠嗎?遠的話我載你一程。”
桑竟遙沒有拒絕。
他家確實挺遠的。
況且現在下著這麼大的暴雨,走路也很有可能出意外。
鐵包肉總比什麼都不包安全。
將花店關上燈,鎖上門後,桑竟遙就跟著男人上了車。
上車後,他說出了自己家:“四號路口那邊放我下車就行了,謝謝你。”
男人拉下手剎,看了眼周圍的路後,便踩下了離合與油門:
“四號路口?那可是有名的鬼都怕的路,你可真膽大,這都敢住。”
桑竟遙坐在後座,低頭看了眼時間,嘴裡說:“生活不易,主要是租費一百,挺劃算。”
女孩:“……”
女孩:“老闆我奉勸你一句,關乎會不會丟命的事,可不要在這上面貪小便宜。”
男人在前方附和:“是了,四號路是真的兇,哪怕是道士,住在裡面也死了。”
“這不,上個月就死了,這個月就只有一個人住進去了。”
桑竟遙知道自己對門就是那個人。
畢竟整個小區裡,除了他就只剩下對門的那個人。
說到底他還是有些怕的,所以特意選了個有人的對門去住。
“我會小心的。”
但即便是這樣,桑竟遙也沒辦法。
他家裡破了産,整個家就只剩下他一個人是還活著的。
也不是隻有他一個,還有個大哥也是活著的。
不過大哥是特殊職業,軍人一個,不能輕易回家,家裡人死的時候,大哥還在前邊打仗。
因此,葬禮上所有流程都是桑竟遙一人操辦的。
在葬禮上看到自己父親死去的樣子,桑竟遙就已經知道有某種東西纏上了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