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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怎麼魂不守舍的?”趙黔找到沈竹的時候他正坐在車裡面一臉放空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被狐貍精吸幹了精氣。
“我想抽根煙靜靜。”沈竹莫名其妙地說著。
“啊?你不是不抽煙的嗎?還說那味道沖……”趙黔雖然怎麼說著手倒是沒停下來,從衣袋裡真的掏出了一包煙。
沈竹:“哈?!”不是你真的有啊?
“拿著啊,不是要抽的嗎?”趙黔一臉莫名其妙,他想著這麼大的人了,抽煙也是是什麼大事,指不定人家沈竹早就開始抽了。
“……拿走。”沈竹一臉生無可戀地捂住了臉。他是真的沒想到趙黔會抽,於是他又默默問了句:“你啥時候開始抽的?”
“哦。”沈竹這麼說了,趙黔還真的就乖乖拿了回去,他聽到沈竹這麼問也沒想太多:“應酬總得帶上點,我也沒癮。”
“啊,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天天無所事事呢。”沈竹幾乎每天都能看到趙黔幾次,都快給他看膩了,真的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要出去應酬。
“……什麼意思,我是那種人嘛?”此時正好是紅燈,趙黔空出神來,撇過頭一臉莫名地看著沈竹。
“話說為什麼秦衡會在這兒啊?”沈竹垂著臉,生無可戀地問道,說完還嘆了口氣,看上去很是萎靡,非常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就因為看到了他?那個我聽我媽說他和趙越的丈夫是合作夥伴,今天來也正常。”趙黔隨口說道,他倒是也不揪著沈竹剛才地話了:“接下來你去哪?”
“回家……”沈竹有氣無力地回答,往副駕座椅上一躺,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趙黔對於沈竹的古怪當然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沈竹好歹是沒有個意義不明的‘隨便’,於是也沒多言。
“唉,你說昨天為什麼我要喝酒?”沈竹默默地開口,看上去應該配上一個點煙的.jpg,只是趙黔不是沒給他遞煙,他沒要。
“昨天我還差點沒把你拉走,你是不知道他們幾個玩的有多花。”趙黔也是毫不客氣,直接開噴。
“唉……”沈竹不在說話了,一直看著外面飄過的風景,默默地捂住了臉,隨便把耳朵也捂住了,拒絕了趙黔的碎碎念。
回到公寓後沈竹送走了趙黔,開始思考起來今天發生的事情。
“真的是倒黴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縫啊……”沈竹默默地感嘆,但是事已至此他又不由的開始思考起一個問題:他去秦家不會被打吧?
而且這事怎麼看這麼詭異,且不說秦衡說的是否屬實,但咱們看也找不上自己啊?!而且秦衡當了這麼多年的‘別人家的孩子’為什麼面對催婚直接騙父母自己的性取向呢?這明顯不對啊。
最關鍵的問題難道不是自己為什麼會醉後趴在他的身上嗎?而且正好被他媽看到了,這真的可能發生嗎?
就算退一萬步說,他和自己一樣大,不可能這個年紀會被催得這麼狠吧?
難道……
他是想讓自己先去擋擋?!眾所周知,如果想讓別人同意一個不太可能會答應的要求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提出一個更難以答應的要求!
比如要開窗,別人不同意,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提出掀屋頂,不同意了在提出開窗。
沈竹立馬腦補了一處大戲,比如說秦衡早就有女朋友的,但是因為一些原因父母肯定是不同意的,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更不會被同意的人——比如說出櫃……
不過即使是這樣,那自己該如何應對呢?
沈竹這人確實不喜歡欠人家的,特別是人家還找上門來了,他於是幹脆心一橫,最多不過是被對方父母數落一番罷了,能有什麼事?
於是想通的沈竹又準備睡一會了,畢竟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麼事了,於是他安心地抱著自己的小熊躺到了床上,眯上了眼睛,結果幹閉上眼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按照沈竹的尿性這手機恨不得隨時靜音,但是趙黔怕找不到他人幹脆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調了音量。
於是——
“艹,老子剛剛睡著!”沈竹暴躁地尋找不知道被他丟到何處的手機,最後在枕頭底下找到了,一看號碼竟然還是個自己不認識的。
“推銷吧……”說著沈竹就一把掛了,結果對面孜孜不倦地有打來了,沈竹想應該是誰換了號碼於是就接了,對面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聲——
“我們需要先排練。”
沈竹:!!!
這聲音他當然知道是誰的,他嚇得差點沒把手機一把扔出去。
“你你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號碼?”沈竹不解,沈竹疑惑,沈竹直接問了出來。
“……問別人的。”對面似乎是沉默了一會才開口,“我們可以先互相瞭解一番,免得露餡……畢竟裝也得裝得像一些。”
他這話說的沈竹確實找不到任何的不對,就像秦衡說的那樣,裝也得裝得像一些,這要是到了秦衡父母家一問三不知,連聯系方式都沒有實在是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