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聞祈:“……”合歡宗的民風太淳樸了,他有點招架不住。
一連串的問題劈頭蓋臉地砸下來,除非使用特殊手段,否則他們幾個今天別想從這裡走出去了。
糾結了半天,祝聞祈看了眼雲淡風輕的婁危,和一個勁兒傻樂的林開霽,一咬牙,一閉眼,默默從林開霽身後平移到婁危後面,小手一指:“看到他們了嗎?”
那些話婁危一字不差地收到了耳朵裡,他面色不顯,只是微微轉頭,去看祝聞祈:“怎麼了?”
祝聞祈相當自然地拽著婁危的腰帶,壓低聲音道:“只要突破這群人,咱們就能盡快見到掌門。”
婁危語氣隨意,並沒有要動的意思:“這裡面沒有師尊喜歡的型別?”
祝聞祈:“……”
“一夜七次那個不行?”
“事後服務的也不喜歡?”
他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伸手,在婁危腰間狠狠掐了一把:“再不閉嘴,就把你的名字寫在合歡宗什麼狗屁戰力榜上。”
婁危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腰,遵從祝聞祈的意願,閉上了嘴,順手抽出了腰間的劍。
林開霽還在樂呵呵地和別人嘮嗑,直到眼角餘光瞥到了熟悉的劍刃反射出來的寒光,身軀一震。
他迅速收斂了神色,重重地咳了兩聲,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伸手將鶯鶯燕燕全部推開,讓出了一條道。
而後恭恭敬敬站在一邊,朝著兩人擺出了個“請”的手勢:“婁兄,祝長老,這邊請。”
婁危面不改色,順著開出的道路向前走。祝聞祈眨了眨眼,看了眼一本正經的林開霽,和鴉雀無聲的人群,心下了然——婁危肯定沒少用這招威脅林開霽。
他朝著兩側人群禮貌一笑,而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兩人的背影逐漸變小,最後縮成一個黑點時,人群才漸漸活泛起來。
“祝長老剛才是笑了嗎?”
“笑了,絕對笑了,我看得一清二楚,他是沖著我這個方向笑的!”
“你放屁,明明是朝著我笑的!”
“是我!”
“明明是我!”
眾人爭論不休,半晌才想起來去問還沒走的林開霽,扭頭一看,發現早已經沒了人影。
玉階一眼望不到頭,祝聞祈只是看了一眼,便有種想要昏過去的沖動。
這對嗎?為什麼每個門派都喜歡把臺階修得這麼長?
有什麼東西敲了敲他的手背,祝聞祈扭頭,一根光滑筆直的木棍正擺在他面前。
他緩緩順著木棍向上看,和婁危對上目光。
婁危對著他揚了揚下巴:“木棍,揹你上去,二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