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危詭異地看了他一眼:“三個長老都去,你還是裡面唯一一個正統劍修,為什麼不去?”
站在一旁的小吉左看右看,死活沒明白祝聞祈那個婁危欣賞他的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祝聞祈試圖掙紮:“我傷還沒好全,頭疼肩膀疼屁股也疼……”
他絮絮叨叨唸了一大堆,婁危並不理會,只是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而後起身離開,遠遠地扔給祝聞祈一句話:“明日卯時集合,見不到人影林長老必然將你斬成八段。”
祝聞祈呆在原地,悲從中起。
怎麼到哪裡都逃不過早起!
小吉嘆了口氣,往酥酪裡又加了一勺糖。
——
第二日。
祝聞祈在床上翻來覆去哀嚎了半天,最後還是接受了現實,慢吞吞下床穿衣,婁危不知幾時就已經離開,他只好獨自前去演武場。
抵達的時候,正好是卯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林沐同本想賞他個大白眼,又礙於一眾弟子都在他身後看著,只能隱晦地給祝聞祈遞了個眼刀:“祝長老來了。”
說話時咬牙切齒,祝聞祈自然忽略,笑眯眯地掃過林沐同身後一群人。
這裡的弟子都是第一次來演武場,之前都是在學堂內聽林沐同講些枯燥無味的理論知識,現在自然興奮不已,仰著頭到處亂看,或者是和身邊人竊竊私語。
如今看到祝聞祈,亂瞟的也都收回視線,說小話的也閉了嘴,婁危也在其中,眼神遊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祝長老好!”
弟子們齊齊開口,婁危抬眼看向他,而後幅度極小地挑了下眉,似乎沒想到祝聞祈居然準時起來了。
祝聞祈笑了笑,微一頷首,就算是和他們打過招呼。
剩餘兩位長老,林沐同冷淡少言,葉知秋帶著帷帽,從來到演武場到現在更是一句話都沒說過。
這群弟子見祝聞祈對他們態度溫和,嘴角還常常掛著笑意,有人甚至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剛進門派時就有人和我說祝長老性格古怪,不好打交道,今日感覺也並非如此。”
身旁人附和道:“是啊是啊,你看見沒,祝長老還朝著我們笑了!”
“天,若我當初選的是劍道就好了,說不定還能拜在祝長老門下。”
有人已經開始幻想拜在祝聞祈門下的幸福生活,而後便被旁邊的人打破幻想:“你就別想了,學堂一年才有幾人能成為內門弟子?咱們這屆裡估計也就葛安能透過考核……”
祝聞祈收回目光,對著面前的葉知秋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這些弟子什麼時候能明白,憑借在場幾人的修為,他們的對話連有幾個標點符號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更別提他們說的內容了。
林沐同實在聽不下去這群人對祝聞祈的吹捧,面無表情地打斷他們:“行了,既然人已到齊,就準備前往演武場吧。”
“葉長老同我在前面開路,祝長老在後面斷後。切記,路上不要掉以輕心。”
演武場並非像其他場地一樣對所有弟子開放,據掌門描述,演武場因其性質特殊,所以需要三名長老同時在場,才能將其入口開啟。
所以無論如何,祝聞祈都得來露個面。
此刻祝聞祈正走在隊伍末尾,有幾個膽大的湊到了祝聞祈跟前。
“祝長老,您今年還收徒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