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人家拿著紀念玉佩打卡自己在學堂學習的第八百八十天,你可不要說是師尊不讓你去。”
婁危:“……”
見婁危毫無反應,祝聞祈並未死心:“去學堂學習很好玩的,不僅能拿到限定玉佩,還能強身健體學習法術,最後結課還附贈靈石丹藥秘籍大禮包,左右都不虧。”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了婁危,他扭頭看向祝聞祈:“師尊想讓我去學堂?”
祝聞祈停下叭叭,點點頭。
婁危只是看向他,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學堂的長老人也很好,我平日裡不在門派,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他……”他幾乎將這輩子的瞎話都說完了,假裝看不到餘光中嘴巴張得越來越大的小廝,說到後面嗓子都幹得冒煙,這才停了下來。
內室再次恢複寂靜,木窗沒關上,冷得祝聞祈打了個哆嗦。
管他呢,不答應就算了,他還有的是方法……
“好。”
?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祝聞祈看向婁危,對方一臉從容,彷彿剛才那一長串的勸說過程只是自己臨終前的最終幻想。
既然如此,祝聞祈趁熱打鐵:“那你先坐下來,為師給你上藥。”
婁危:“?”
不等婁危拒絕,祝聞祈搶先開口:“再不處理傷口遲早會感染,到時候治療比現在還麻煩。”
他繼續循循善誘道:“我還會害你不成?”
聽聞此言,婁危挑了下眉,倒將祝聞祈看得有些心虛。
按原主的陰晴不定的行事風格來說,說不定真有可能給婁危藥裡下毒。
此路不通,祝聞祈幹脆換了條思路:“就算要害你,我也不可能讓你在走出我寢居的第二天就暴斃身亡。”
那和自爆有什麼區別?
原主雖然瘋癲,倒也不會上趕著讓別人傳出自己會謀殺親傳弟子的流言。
半晌,婁危總算點頭,垂眸神色恭敬:“麻煩師尊了。”
祝聞祈鬆了口氣,拉著婁危到桌前坐下,開啟金瘡藥,對準傷口細細塗抹起來。
血還在不斷向外滲,祝聞祈不自覺蹙眉,叫一旁的小廝把紗布拿來,擦拭到不再滲血後,才繼續塗抹金瘡藥。
屋內的木窗一直沒關,連帶著祝聞祈的指尖也泛涼。
指尖輕輕帶過傷口時,冰涼觸感總是分外明顯。
傷口極長,極深,只能慢慢地,一點點上藥,極其考驗人的耐心。
祝聞祈卻沒顯露出一點兒不耐煩的意思,只是仔細上藥,連邊邊角角都未曾放過。
時間長了,站在旁邊的小廝忍不住開始打哈欠。祝聞祈無知無覺,只是全身心專注於面前面目可憎的傷口。桌上的茶從冒著熱氣到杯壁冰冷,祝聞祈一口也沒動。
婁危抬眼,看向面前神情專注的祝聞祈。
因是晚上,祝聞祈頭發並未完全束起,半披半紮的散在身後,有幾縷落至肩前,雪松冷香消融在空氣裡,不自覺讓人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