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渡體內的怨氣直接沖出其心竅,江舟與防備無果,被怨氣纏上,鑽心。
他能感覺邪氣正在慢慢滲透身體,蔓延鑽透於靈力的各個地方,意志也逐漸變得渾濁,心裡的惡被悄悄的無限放大。
是成魔的前奏……
江舟與不管不顧抓住扶翊劍刃,手心傳來刺痛,稍稍平緩情緒,但此始終是杯水車薪。
於是他幹脆拿扶翊刺穿手臂,劇痛感壓制過內心的惡意,讓江舟與保持清醒,冷汗滴滴落下,他終究忍不住,暈了過去。
惡氣肆無忌憚蔓延。
但霎那間,一枚紅珠從江舟與身上滾落,落地珠子發亮將江舟與身上的怨氣吸了個幹淨,後沉落於泥土中……
……
花絮絮落落的嘔出,槐澤簡直要沒脾氣了。
耳邊的噪音喊的聒噪,槐澤掐指算了算符紙最多能撐到的時間,內心愈發焦急。
時間不夠了,再找不到陣心的話,剩下的這些人也保不住。
雖然眾人在此皆喪失了靈力,但單純的劍式還記在心裡。
當場就要膽大的小輩虎了吧出來要跟清丞比劃,槐澤只抓了抓清丞衣服道:“別較真。”話未全,喉間又是不適,他單手撐在地上止不住咳嗽。
見槐澤這模樣,清丞哪還顧得上與小輩較量,當即單手撈起窩在地上的槐澤,劍鞘推出,正正好砸在人腦門上,給人當場砸暈,圍觀者只能敢怒不敢言。
豈料,槐澤在他手臂處突然開始掙紮扭動,為防止他摔倒,清丞只能疑惑單膝跪地將他放地上。
落地,槐澤手摸著地面到處爬,眾人皆以詫異的眼光看著他,唯有清丞時刻注意周圍人走向,免得突來奇客傷到槐澤。
白衣沾上吐出來的紅花瓣,帶著血漬,隨著槐澤的爬行,留下蜿蜒斑駁的紅痕,看上去觸目驚心中夾雜著瘋癲感。
忽然,爬遍了整個大廳的槐澤頓住,隨步行的清丞忙彎下腰給槐澤借力起來。
這一站腿都麻了,槐澤踉蹌下,被清丞穩穩攬住腰,清冷熟悉的氣息撲鼻,令人安心。
在眾人的目光下,槐澤摸出清丞的儲物袋,呼啦一大堆符紙灑落在地上。
“明月。”槐澤輕聲喚,明月便離了清丞,到了他手中。
對著手心,槐澤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看血滴落下砸在符紙上,他單念一個破字。
“這個樓主精明,將陣心落在了水上樓整個地面上。不是物品,不易被察覺。”槐澤習慣性解釋道。
但沒聽到回應,只覺得手上被什麼東西纏住。
清丞不太高興,悶不作聲給他包紮傷口。
槐澤一陣恍惚,剛才他習慣性的以為旁邊是淮流兒。手指小幅度屈伸,有些不自在。
“疼嗎?”清丞在他手邊吹了口氣。
“先找江舟與吧。”槐澤有些不好意思打岔略過話。
眾人還沒反應發生了什麼,只覺得靈力瞬間灌入體內,樓內小廝被清丞順手打理,再看去,早已不見兩人身影。
……
黎山,半月夜。光影朦朧,陳許宴房裡又被塞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