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著這個。”務虛從口袋裡掏出個黑乎乎的鐵槌子。“這是我家祖傳的法器,稍微能丞你再活些時辰。”
“不必。”務虛都窮成蛋了,槐澤怎麼忍心拿他東西,他推脫道:“我還能活不少日子。”
“多久。”
“三天。”
“……”務虛沉默了。他仇家當年絕症都撐了一週。
“三天挺長了,夠我解決身後事了。”
“你仇家佈局好了?”務虛難得正經。
“沒有,不過他急了,露出不少破綻。”槐澤話說的倒輕松。
“那你相公怎麼辦。”務虛幽幽道。
清丞早緩過神了,看兩人說悄悄話,心裡不爽但也沒去偷聽。
只是後來,槐澤兩人說話越來越放開,根本就不避著他,話直直落在清丞耳朵中。
尤其是說道槐澤只剩三日時,清丞的臉都黑了。
槐澤抬頭,看到清丞臉色比墨還黑,腦子裡只有兩個字。
完了。
“如何能救他。”清丞掠過槐澤歉意的目光,病慌亂投醫抓住務虛的肩膀問。
肩膀被抓得有些疼,務虛看著槐澤的面忍了,他悄無聲息掙脫,“小兄弟別急,我若有法子指定說了。可他身體現如今實在太差跟個小火星一樣,我那些法子就如同往他身上潑油,把握不好先給火星澆滅了。”
“我能把握好。”清丞還沒問是什麼法子,直接肯定道。
務虛一挑眉,“哦?房中也行嗎?”
一聽務虛要開始逗清丞了,槐澤頭都大了,揪著清丞後脖頸給人拎回來,轉身把務虛轟走,“你別聽他講,能有什麼法子我不知道,走走走。”
清丞被槐澤拖走時,袖中不知何時多了本沉甸甸的書。
……
江舟與這邊雖然將華渡困住了,但同時困住的還有他自己。
刺啦聲,衣袍被割下大塊,華渡隱身,江舟與根本尋查不到。
劍帶動風,江舟與側身,憑借感覺朝空氣中砍去。
絲絲黑霧溢位,看來是中了。
但下一刻,黑霧爬上劍鞘,染到江舟與指尖。
江舟與忙甩去扶翊,以靈力逼上指尖,及時將黑霧褪去。
“哈哈哈。”華渡的聲音在耳邊環繞,“別掙紮了江長老,你若解開陣法,我說不定能放你一馬。”
“做夢。”江舟與當機立斷罵道。
“好大火氣,你若不放,我也可以讓你體驗下你師傅死前的感覺。”
聞言,江舟與雞皮疙瘩瞬立,他敏銳的從話中扣出字眼:“我師傅的死跟你有關!”
但回答他的只有黑霧襲來,江舟與被迫分心,輕功躲開,急著眼追問:“快說!”
暗中,華渡實切感受到江舟與的怨氣後,得逞般一笑。這小子比淞恢還容易激怒,於是他悄悄喚出鬼魂,讓其順著怒怨,勾出江舟與的心魔。
……
樓內,樓臺之上,樓主突然現身。在大廳中的人看見樓主,無一不歡呼雀躍,敬樓主以威風。
槐澤與清丞在下,將這場景看得清清楚楚,同時他倆只見樓主懷中竟抱著大捧無魂花,妖豔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