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後,清丞彎著腰,看著眼前的槐澤,沒忍住又吻了一下。隨後剋制的拉遠,轉移著話題,“師傅。我們好像沒有帖子。”
沒有請帖,怎麼進去布滿密密麻麻陣法的酒樓呢?
“沒事,爬進去。”
所謂爬進去,就是爬進去。
新任水上樓主在樓內樓外俯了不少陣法,槐澤兩人這修為靠近,都使不出靈力,其效果可想而知。
好在水上樓後全是大湖大海,爬起來少有人能看見。
兩人皆易容,渾身上下貼了不少符紙,確保兩人不會被屋內的人察覺。
終究是爬到了高處,槐澤瞭望遠方,這風景倒是不錯。
清丞則從容且熟練的扒開窗戶,扶著槐澤讓他先進。
入樓,槐澤稍顯驚訝。好歹水上樓停業也有個數十年載了,還以為新樓主會重新裝飾,結果竟與之前一個樣……
人聲傳來,一長者被簇擁於中心,一行人走過。那人極度自傲,在眾人的吹捧下洋洋得意,不著收斂。
槐澤兩人微微後退,低調給眾人上路。
誰知那人走到槐澤面前突然停住,清丞手摸劍,槐澤暗中制止,盯著易容過的臉與其對視。
“小仙君長得好生眼熟,倒像是故人之友。”那長者手掠過鬍子,眼睛眯的像只狐貍,語調陰陽怪氣,語氣倒是更向仇人。
槐澤從容看過去,什麼話沒說。
倒是那長者哈哈大笑起來,又補充了句:“不過故友和其子都死了,可惜可惜。”
話與神態結合起來,格外癲狂。
“小仙君是哪家門派的?怎不隨長輩一起呢?”長者不懷好意問道。
身邊有眼力見的瞬間就看出長者心意,當即叫著吆喝,下落道:“不會是偷摸進來的吧。”
一語落,周初紛紛擾擾,眾人議論紛紛,無一不看著長老的表情,落井下石。
這當然也驚動了樓中的一些人。
“發生什麼事了?”有人湊熱鬧過來問。
“哪個門派的弟子?長老呢?”
“我看,像是偷溜進來的。看來這水上樓的陣法沒當年那位做的好。”
“你怎麼敢提那個人,不要命了!”
“嘖嘖嘖,不請自來喲,鬧起來吧,說不定能借此瞧一瞧新樓主的模樣。”
“話說兩人長得挺俊。”
……
眼瞅著動靜越鬧越大,槐澤捏著袖子裡的假帖子,正要甩出來,忽地傳來威嚴人聲。
“我黎山的人,你們有意見。”江舟與拿著扶翊,悠悠走來。
眾人瞬間噓聲,淞恢雖然不在了,但眾人對黎山的恐懼也是隻增不減。不提有藥谷撐腰,光是這個新掌門,就格外不一般。
“站著幹什麼,還不快跟上。”江舟與倒真像是帶晚輩回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