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一切心驚肉跳只化成句無力的話,“祖宗,大半夜您要幹啥?”
“清丞心悅我。”槐澤猶豫片刻,決定直接扔出王炸。
誰知一聽陳許宴就翻了個白眼,生無可戀痛苦呻吟:“祖宗你今天才知道啊!”
這下輪到槐澤被炸到了,他兩眼迷茫道:“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今天才知道。”
陳許宴又是痛苦呻吟,
“我們都以為當年你一見鐘情才收那小孩呢。再不濟,你倆後來親得都快穿一條褲子了,人清丞都快成你的小奴僕了,我跟你師傅都已經在給你準備嫁妝了……”
槐澤:?
有那麼誇張嗎?
不就是清丞“多”照顧照顧他嗎?
槐澤眼咕嚕一轉,否定道:“誰說關系親就是心悅啊!我跟師傅跟江舟與跟你都親啊!難道都是心悅嗎?”
重重的嘆息聲,陳許宴覺得自己在跟一個無可救藥的人講話,他此刻困得腦子要爆炸,還要和這小兔崽子談論著沒有意義的話,他絕望的閉著眼道:“你都沒覺得只要你那小徒弟在場,你就自覺忽略了其他所有人。”
“甚至你師傅都出聲喚你了,你還在嘰嘰喳喳跟清丞聊個沒完,都給你師兄氣走了。”
槐澤心虛道:“還有這回事?”
陳許宴翻身,把厚被子蓋著耳朵,聲音傳出來帶著些哀涼:“這種事可不少,我可不想回憶你倆膩歪的日常了。天晚了,您老趕緊回吧,別折磨我了。”
撓著頭,槐澤開始回憶起他與清丞之間的點點滴滴,因為本身也沒怎麼睡好,腦子也不多清醒,順著陳許宴的話就被帶進去了,莫名其妙嘟囔了句:“難道我與清丞是互相心悅。”
“當真?”
“不然呢?”槐澤下意識回答,但沒注意到此問並不是陳許宴的聲線。
陳許宴轉眼就入睡了,漸漸開始打呼。
他轉頭,與視窗師兄的臉對視。
槐澤心裡一咯噔。
“師兄……”槐澤還沒來得及喚人,江舟與黑著臉,手握著劍,轉身便走了。
相處這麼久,槐澤一眼就瞧出來,江舟與氣炸了。
握著扶翊的手指用力到發白,槐澤暗道不好,不敢停留,立馬追了上去。
“師兄!師兄!!!”跑太快,鞋掉了,槐澤光著腳在石子路上追。
這邊江舟與一腳便踹開了清丞的門,清丞顯然是沒睡,有些驚訝的喚了聲,“師叔。”隨後,扶翊出鞘,放在喉前,清丞沒有掙紮,任己於此。
見這一幕,槐澤嚇壞了,忙上前抱著江舟與的膀子,驚得花容失措,“師兄,你幹啥。”
此時,清丞隱約已經猜到了緣由,眸子暗下,自嘲般笑了笑,甚至還自行往前幾步,自覺將脖子架到刀上。
江舟與下意識收手,無意間瞥見槐澤手腕上的豔紅,更是氣打不一出,任清丞前,刀劍見血。
“可是這臭小子逼迫你!!!”江舟與咬牙切齒道。
哎呦喂,槐澤急得冒汗,怎麼就真幹上了,他滿腦子只有平息江舟與,救下清丞,忙忙講道:“未曾逼迫,未曾逼迫,師兄你快放手吧!”
誰料江舟與反而怒火更加,槐澤甚至聽出了恨鐵不成鋼的怒憤感,“你是自願的?”
槐澤壓根沒聽懂陳許宴在講什麼,只能順著本能反應糊弄話,“自願自願,師兄放下刀吧,可別失手傷到人了!”
心氣往上直竄,江舟與感覺自己要被氣昏過去了,看著槐澤那吊兒郎當的傻樣,恨不得把劍放在他脖子上讓他清醒清醒,他一字一句著重問道:“你知道這小子都對你做過什麼事嗎?”
槐澤一臉迷茫,仰著臉傻楞,“知道啊,我徒弟對我做的事我都知道啊。”
槐澤以為是像陳許宴常嘮叨的,清丞幫他穿衣洗臉做飯洗衣……
也沒注意到,一旁清丞臉色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