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不幸牽動傷口,猛地咳嗽著,喘不上氣了。
見狀,槐澤把脈,眉鎖成結,持續往清丞體內輸送著靈力。
“別怕,師傅帶你回家。”槐澤溫柔哄道,也在哄著自己。
若在這窯邊不再遇鬼魔的話……
槐澤緊緊盯著對岸,那裡不知何時藏著個法力高超的人,以現在的槐澤來說,根本不是對手。
他抱著清丞的手收得越來越緊,心裡暗暗的想,大不了是豁出性命,以命博得清丞活著。
嗖的一聲,對面閃過什麼東西,槐澤拔起常劍抵住。那東西叮當落在地上,全貌顯現出來。
是劍鞘。
扶翊的劍鞘……
下一秒,江舟與手拿扶翊指著槐澤,煞白的嘴裡怒狠狠吐出句:“槐澤,你好大的膽子。”
見是舟與,槐澤懸著一路的心徹底放下,反而一鬆懈,甚至無力站著,噗通聲落進了水裡,岸上兩人皆慌亂。
夜無聲襲來,黎山被黑暗籠罩。院中無燈火,顯得清冷涼人。鳥雀蟲急走,不敢留這火燎的氣氛之下……
陳許宴從接到槐澤那刻手腳便沒停下,同時又怕其他人關心則亂,將眾人全轟趕在院子裡,未經允許不得入內。
江舟與心慌,坐在院內,扶翊幾乎要被握碎。淞恢直愣愣站在門口,即使看不見屋內的狀況,卻依舊死死盯著,寸步不離。
而清丞……暫且被軟禁安置。
良久,屋內傳來陣陣急促咳嗽聲,陳許宴緊張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垂下,他終於舒口氣,再插上幾根銀針,好去開門,把外頭倆焦急的人放進來。
門剛閃條縫,淞恢嗖得擠進來。而後眼前一花,江舟與也同道趕緊來了。
陳許宴:……
踩我腳了。
但此時他哪敢貧嘴,忙不恕讓出條道,讓兩人好去檢視床上那位大爺的情況。
煞白。
這是江舟與的第一印象。
他的心攥緊了得疼。槐澤的模樣,像是剛從忘川河打撈上的一樣。額前的墨發被冷汗浸得透徹,平日裡靈動的眼睛此時半頜虛脫到無力睜開,唇烏黑不見色彩……
忍者鼻酸,江舟與坐在床邊緊握槐澤的手,身子顫得厲害,卻無話可說。
瞥見師兄的臉龐,槐澤下意識笑起來,張張嘴,只覺喉間幹澀,順不出話。
一個沒看住就抓住手了,陳許宴兩眼一黑,快步走過起打掉江舟與的手,而後急忙囑咐道:“你倆就看著他,別碰!”
而後順著手腕,比對好xue位上的個個銀針,看可有掉位。
手上的涼意移去,江舟與說不出話,猛地起身沖出房門。站在院子,彎腰大口呼吸,有淚珠滑落。
而後只覺有人撫上他後背,似拍兩下。
哽咽間,江舟與回頭,是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