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槐澤突然想到什麼,眉頭一挑,扛著小孩,踏著輕功就往師兄所在的鬼群裡鑽。
也不知槐澤如何走路,左拐側避,竟沒碰到半點邪物,輕飄飄的擠到師兄身邊。
江舟與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槐澤伸手就把扶翊的劍鞘扯走了。扶翊感受到了,瞬間爆發出巨大的劍氣,壓得周圍鬼物不住後退。槐澤跟沒感覺一樣,還不忘用劍鞘挑逗扶翊一下,引得江舟與擺劍都偏了,一兩只鬼物伺機湧上,被槐澤用劍鞘硬生生懟回去。
氣的江舟與警告式瞪槐澤一眼,槐澤神態如故,帶著他吊兒郎當的樣又抽著空子擠出去了……
……
對此江舟與都快習慣了,每次跟槐澤出來除魔殺妖的時候,無論面對多緊急多危魄的情況,槐澤都跟個過家家一樣,不看處境肆意亂竄,彷彿並不是出來做任務而是在嬉笑玩耍一樣。
大多數情況下任務一開始槐澤就隱去身影,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了,可能是在巷子裡跟蹤老鼠,也可能是在酒樓裡喝酒……
總之,用江舟與的話就是槐澤就是喜歡不走尋常路。
這種不走尋常路,往往容易給身邊人帶來些匪夷所思的困擾。不過……目前為止,槐澤身邊這些人對於他的行為就算是覺得再荒謬再不理解,也會選擇支援也包容,所以這點困擾實際上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然而,槐澤的這種不走尋常路總是能在事情走向死衚衕時被強制破開,或者是在槐澤覺得無聊時以詭異的方向直接利落的除掉所有妖魔。
……
此刻,小乞丐在槐澤肩上,頭被迫垂著。雖然這樣趴著,他的視野會變得極其狹小,可是憑藉著槐澤優秀的走位和輕功,他的視野裡也會出現許多豐富多樣的與鬼物對視的機會,以而發掘不同視角下邪物的外觀能駭人到什麼程度,讓小乞丐的大腦由頭朝下的供血不足,一次次被嚇到血液倒流,讓他在這短短時間內對鬼物什麼的有了很強大的心裡免疫。
當然了,這種不經意做的善事,頭朝上的槐澤自然是想不到的。
在經歷一番天旋地轉後,小乞丐的腳終於碰到了實物。不過這次,他並沒有踏實的站在土地上,而是站在瓦片松動的屋頂之上……
……
這裡的視野很好,可以看清下面所有人,鬼物的位置。由於槐澤靈活的七竄八上,不時還用刀鞘砸死一個試圖要上來的幸運邪祟,那些鬼物也不討沒趣幹脆就直攻江舟與一人。
現在,江舟與被圍到了鬼物中間,一劍奪一命,招招致命,那邪祟的數量也非常可觀的逐漸變少。可是……後面的伸頭要擠上的邪祟還層層圍圍,那架勢也不像是看玩笑。
裡三層外三層,江舟與被擠到了最中間。小乞丐不知道法力是不是無窮無盡的,但他知道人的體力是有盡頭的,就像他每次找食物從村頭走到村尾就會感覺筋疲力盡,感覺隨時都會暈倒。如果人沒體力了,那神仙的法力還能使出來嗎?
……
是很累,隨著手中招式的揮出,江舟與頭上也多些汗珠,他也感覺自己的體力在被逐漸消耗。但是他粗略估算了眼裡外鬼物的數量,還不至於讓他累到竭力……
扶翊應靈力,出萬劍斬下數圈人。
瞬時,周遭鬼物全都倒下,化成一堆灰燼。江舟與獨自站在萬灰間,微風吹起他的衣擺往後揚,扶翊上的黑氣還未散去,銀色的劍光隱隱約約照出。雲未散,風起重落,江舟與眼皮微抬,以高往下,藐視眾生。
垂死掙紮的小把戲罷了。
只聽“叮”的一聲,扶翊破風而出,落在地上的灰燼變成一攤黑泥,腐手枯指,一個個真正的邪物猙獰的從下面爬上了……腐爛,腥臭的氣味直沖鼻腔,房頂上的小乞丐忍不住猛得咳嗽。
扶翊破而重生,彷彿滅不覺,死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