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嗎?”江舟與見槐澤過來,收起劍,問他。
“完了。”槐澤如實回答,他思忖片刻,講出心裡的疑問,“但是除了幾只小鬼嘴裡,我在其他地方根本就沒看到一個村民,連屍體都沒。”
“況且,師兄你不覺得我們除魔處的未免太過順利了。”
聞言,江舟與眼底升起疑惑,秀眉也微微皺起。他掃過已成殘骸的村落,口中還是先說道:“先去村裡尋一番,看是否還有活人。”
確實,如槐澤所言,此番下來順利……甚至有些過頭了。
邪祟這種東西,自打存在於世就有著陰險狡猾的內在,無論法力強還是弱。即使去除再弱的小鬼,稍有不慎就容易被他耍得團團轉。更何況有些實力的邪物……
而今日,這些邪祟彷彿突然見變得“單純。”即使看到仙門中人也只知道傻傻站在,等著劍影將他們穿心而過。
單純的簡直就像是第一天當鬼,很是沒有經驗的樣子。
不過……
是鬼不得不除,哪怕表現的有再無害,真到他出手的時候,一隻鬼屠一座城的例項比比皆是。
……
槐澤總有種超乎尋常的第六感,能輕而易舉找到潛藏的事物。比如現在,他不知扒拉了誰家的酒桶,驟然與桶裡的東西對視。
酒桶很大也很高,但要窩進去一個成年人就不太可能,小孩倒是勉強。
酒桶做得密實,裡面不透光。即使現在槐澤拎起蓋子,光也照不進……
掀開酒桶時,槐澤下意識抽了抽鼻子,沒聞見任何酒味,拿著蓋子的手有些耷拉,讓本就沒進去多少光源的酒桶更暗了。
就在這一片烏漆嘛黑中,槐澤只能勉強看到那人的眸子。很黑,很亮……
……
因為那人眸裡反映出來的細小光亮,是槐澤在這一片黑裡唯一能看見的東西……
物理上……
“要出來嗎?”兩人對視,槐澤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但念在是小孩,還是禮貌徵求了人意願。
……
可裡面沒有半分回應。
槐澤餘光瞥見了酒蓋上一攤還粘稠的血漬,還是好心補充了句,“放心,外面的邪祟已經被除掉了。”
……
依舊是沒動靜。
但整個村子就只找出這一個活人,要是再檢查一遍真沒問題的話,他們也不會在此多留。到時候只留一個小孩在這恐怕是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