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剛一穿好,槐澤就按耐不住湊到江舟與跟前問這問那……
“師兄你吃飯了嗎?”
“師兄你起的好早!”
“師兄我只知道後山還有個好玩的地方我們今天去吧!”
“師兄我昨天晚上夢到你……”
……
一開閘,槐澤的嘴就停不下來,叭叭叭說個不停,但凡脾氣差點的人此時就會感覺聒噪,就會呵斥他閉嘴。可江舟與是自小就受到良好教育,素質也是好到驚人,脾氣更是一等一的好。
他甚至還一句句回答著小師弟,
“不餓。”
“習慣了。”
“嗯……好。”
“榮幸。”
……
雖然只有簡單幾句,但不至於讓槐澤的掉在地上。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槐澤見他有回應後更加興奮,連帶著語速變快,話語話之間幾乎都不帶空隙。
江舟與見事情要往奇怪的地方走,於是來不及回複槐澤剛丟擲來的疑惑,及時收到制止住他。
被突然捂住嘴的槐澤疑惑看著他,嘴裡話還不停但限於張不開嘴,只能喉部發音:“嗚嗚嗚?”
江舟與自然不會說是嫌棄他話太多,於是他折中委婉開口:“早時沒吃食,這會有些餓了。不如我們一同去在吃早飯吧?”
果然槐澤注意力被轉移過來,煞有心事的思考半響,之後愉快決定:“走,師兄!我們吃飯去,我知道陳許宴把水藏在哪裡來,我們一併悄悄拿走陪著果子吃。”
“陳……”
槐澤這才意識到,師傅昨天好像沒來的及介紹,也許是忘了也說不定,畢竟師傅對這種瑣事向來不上心。於是槐澤拍板定案要自己幫著介紹:“陳許宴就是昨日在我身邊,高高的,問你名字的男人。他是師傅的弟弟,我們要喊師叔的……”
槐澤一說,江舟與就想到了昨日站在一旁,眨著狐貍眼,附身問他,話中帶著笑意的人。
他默默在腦中將人名字與稱謂對上,確定以後在黎山碰到不至於啞口無言。
但槐澤那麼多話也只說了名字和稱呼,具體的細節,小孩自己也記不住,就算知道也沒有意識主動說出。
但他倆目前沒必要考慮這麼多,做賊心虛,槐澤路過院子邊的時候還特意撿起剛才忘在廊上的黑外袍,將腦袋包裹住,大白天裡主打一個掩耳盜鈴。
江舟與看他武裝齊全,興致如此高昂,最終也沒有說他剛在府院裡走了幾遍,並未看見有半個人影。也許,這個時間點,其他人跟剛才的槐澤一樣,都還在睡夢裡……
但好像也沒有這個必要。
兩個人很順利地鑽進陳許宴的地窖,江舟與看著整排的酒壇,一時間沉默,好多會才聽到他自己的聲音:“你確定裡面裝的水嗎?”
酒香無聲的從壺裡傳出來,撲鼻誘人,江舟與家裡人不讓小孩碰酒,他光聞著酒味,就已經覺得昏昏欲醉。
槐澤動作很熟練,一看就是慣犯,他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當然了!我喝這麼多年了,我能不知道。尤其這個…”下巴點了點懷裡抱著那壺,“這個配果子可好喝了。”
有些重,槐澤一個人單抱有些吃力,催促站在一邊手足無措的江舟與:“快來,咱倆一起搬出去,小心一會陳許宴進來抓住我們!”
江舟與沒法,身體快過腦子,過去幫師弟搬著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