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澤沒搞明白怎麼回事,陳許宴怎麼突然發癲弄下來這麼多果子?果子太重了,槐澤小小的身軀顯然抱不下這麼多,他被重重地壓倒在地。
槐澤有理由覺得陳許宴在平白無故的捉弄自己。
最後,還是陳許宴一顆一顆把果子撿起來,跟槐澤一起將他們移到東廚。
來到東廚陳許宴傻眼了,裡面擺了一箱箱新鮮的果子和烤好曬幹的肉片。
陳許宴瞪大眼睛,吃驚地指了指放在那的一堆食物問槐澤:“那是什麼?”
師傅離開前告訴槐澤,師叔在房間裡看書不要打擾他。
於是槐澤自己在黎山的一個星期都自己在山裡面掏鳥蛋,打魚窩,沒去喊著陳許宴帶他去玩。
沒曾想這書一看就是七天,期間陳許宴門都沒出一步,好不容易出來了,還給腦子看傻了,連平日裡吃的糧食都不認得了。
槐澤不想跟傻子聊天。
他心裡琢磨著那天趁陳許宴不注意把他書架上的書全埋了吧,把活生生的人看成這樣簡直是毒害!
奈何陳許宴跟蜜蜂一樣在他耳邊嗡嗡嗡,不停的重複問。
槐澤踮著腳摸到桌臺子上的果子用衣袍撐著裝了不少,將它們並排放在肉幹旁邊,生無可戀的說:“糧食。”
陳許宴還是不理解,揹著手在東廚走來走去,“東廚有吃的那你為什麼爬樹摘果子吃。”
槐澤嗅覺靈敏,聞到空氣中有些異味,像是食物變質的味道。
他在師傅準備的水果旁邊挨個聞,終於發現那箱壞掉的水果,它被摞在最下面,可能師傅施法時忘了這一箱。
隔著竹籃看,果皮表面都發皺發壞了,師傅說這種果子應該扔了。
但他力氣小,搬不動上面的幾箱果子,於是拉拉陳許宴衣角,指了指最下面一箱水果。
陳許宴疑雲滿腹問槐澤:“那你為什麼還要去樹上摘果子吃。”看槐澤指的地方,將上面的幾筐果子抱下來。
槐澤費老鼻子勁把一箱壞果拖出來,對陳許宴使了個眼神,陳許宴立馬瞭解把抱下來的果子又放了回去。之後單手抬起來那一箱壞果子扔出去。
“那幾顆果子是我看大的,師傅說這幾天就可以摘下來吃了。”
真不愧是他看上的果子,長得個大果甜,吃過後讓人回味無窮,槐澤心裡美滋滋。
……
原來是小孩爬樹摘著玩,陳許宴鬆了口氣,他差點真以為讓孩子當了七天野人。
都怪淞恢,說話也不讓他聽全!
看看差點把孩子回歸自然了。
陳許宴還在絮絮叨叨自顧自說著好多話,槐澤聽得腦瓜子嗡嗡,實在受不了,撲騰著短腿往外跑。
沒想到陳許宴居然還跟出來,追在他後面,嘴裡還喊著話。
槐澤一看,腳丫子跑的更快了,幾乎是埋頭苦沖。
只顧著看陳許宴追到哪了,槐澤也沒往前看,忽地裝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味道瞬間將他包裹住。
槐澤瞬間眼裡冒光,顧不上鼻頭的痛,張開雙臂緊緊地抱著那人大腿,興奮的抬頭大聲喊:“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