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陳許宴詫異,想起來早上的誤解簡直有些哭笑不得,“昨那麼大動靜,原來你倆沒幹啊。”
他直言不諱。
“閉嘴。”槐澤將手裡的做品砸過去,背過身擺弄攤上的小物件不願意聽。
陳許宴用可憐的目光看清丞,被清丞強裝不在意無視掉。
不過好說河仙草雖算不上常見,但黑市尋覓一圈總會碰見一兩棵,耐心尋著點,總會碰到手。
眾人溜趟接著撩眼看著攤子上的東西……
路過中街河畔,槐澤被河對面鋪子吸引了視線,倒不是店鋪有多惹人眼,單單鋪子旁掛著紅布上面簡簡單單繡上一“萬”字,槐澤就挪不開眼。
陳許宴留意到,坐在石欄上,無心打趣說:“這不是你們萬家的鋪子嗎?老東家,要不要去視察視察?”
往中街再走兩步就是橋,站在橋上可賞遍兩岸風光。白日裡不顯得獨特,但等到夜幕降臨,花燈四起,燭火點綴,輝月映墨。兩岸買客提燈走星,參差不齊但燈火不熄,這才感嘆繁榮光景,令人痴迷……
遙遙望去,萬字紅旗耷在鋪牌旁,在槐澤眼裡連鋪門口掛著的青牙月劍都黯然失色。
陳許宴接著道:“裡面也有不少好劍,正好你好這一口。索性進去觀光觀光,過過眼癮也是不錯。”
槐澤不說話,悶頭往前走,直接掠過高橋……
清丞單單掃一眼紅旗,沒露情緒,隨著師傅。
還叫人說不得,陳許宴感慨,步伐輕盈獨自在後面慢慢溜達。
……
藥谷。
這回陳伶應該是明白什麼意思,盡好了藥谷主人的職責,帶著淮流兒四處看風景。
就是路越走越窄,地越走越深,連著太陽也越走越淡,淮流兒直接被帶進後山深林裡。
陳伶不說話,走的時候白蛇沒跟上他們,一長條伸展開攤在草地上,要不是腹部還有呼吸幅度就跟死了一樣。
此時,陳伶身上沒有半點活氣,四周濕冷顯得陰森森。
淮流兒心裡只靠著對陳伶以及對陳許宴莫名的信任才不至於拔腿往回跑。
越走草越深,連藥谷最常見的蠱蟲都不見得一隻。
跟著一個無聲無息,臉色煞白的啞巴人,淮流兒心裡有些發毛,猶豫過後還是禮貌開口:“這裡會不會太冷些,要不我們回去吧。”
畢竟這場景很像小時候,師傅給他講的睡前碎屍案專業拋屍的地方。
尤其把主人公代入到陳伶身上,不能說是一模一樣,淮流兒只能說自己感覺下一刻就躺地上成屍體了。
“不冷。”陳伶語氣平常,走到一棵巨樹前終於停下來,從口袋裡摸出顆黑色藥丸,遞給淮流兒,“吃下。”
“這是什麼?”淮流兒問了一句,接過就塞嘴裡,囫圇吞下,也不管有沒有毒。味道有些怪,他回味品了下,接著問,“什麼做的,味道好怪。”
“避毒丹。”陳伶酷酷解釋,見淮流兒嚥下後才半蹲在樹旁,將左掌整個按在地上,輸入靈力。
淮流兒眼前地面開裂下沉,竟然露出一條地道。在泥土散落聲中他聽到陳伶後一句話,“我的血,和一些你不想知道的東西。”
淮流兒:……
現在從胃裡摳出來還來得及嗎?
……
黑市。
運氣好,沒走兩步槐澤就碰到了幾株河仙草。
陳許宴講價,清丞付錢,槐公子坐享其成,東西就這麼到手了。
天邊發黃,意識到時間不早了,槐澤點數身上的東西,確定沒問題後打算趁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