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
到底誰才是受害者?
頭顱費力磨動著下巴,試圖發出聲音拼湊出警告的句子,可是帕子纏在它下頜骨轉彎的關節處,即使再吃力碰撞,除了讓帕子纏的更死意外,産生不了任何作用。
更別提出聲。
這可難住它了,正它企圖動用腦子上其他的骨頭,意圖撞擊碰砸出好歹一句話時。
只見槐澤對著眼前猙獰舞動的殘肢斷臂意味索然,抖抖袖子飄出張皺巴巴的黃符。
他不耐煩的揉吧揉吧紙符將它折角捋平,手指虛空畫兩道,攢成紙球後扔進前方殘肢堆裡。
紙團落地的瞬間,以黃紙團為中心,四周轟然起火,熊熊火焰碰到殘肢燃的更烈。
火焰向中間聚攏,所到之處燒得幹淨。
塵土順著煙霧升起又四落,烤肉聲滋滋作響。
頭顱:……
此時它也不敢亂動掙紮,甚至慶幸被布帕擋住,沒人在意。
“走了。”見火停,槐澤背手走進煙霧中。
清丞餘光掠了一眼往牆角移動的帕子,隨槐澤踏入煙霧,身影被煙霧吞噬。
頭顱披著帕子狗狗祟祟移到牆角,見兩人都走了,還未松氣,一聲清脆的響指將帕子與它燒成灰燼。
子線進了山洞就失效了,這就證明瞭淮流兒確確實實在山洞裡。
瞭解到這些,槐澤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正反都在山裡,大不了移山挖地,總會給淮流兒找出來。
山洞很大,七拐八拐,槐澤他倆沒什麼方向頭緒,只往陣法多的地方鑽。
在破除不知道是第幾個陣的時候,槐澤煩躁起來,指甲挑著食指尖,計算著炸了這個山洞但在不確定方位的情況下,不傷到淮流兒的機率是多少。
機率雖說很渺茫,他指尖下勁……
但起碼死不了,躺床上養幾個月不就好了。
還好一直在關注他的清丞及時出手阻止了悲劇發生。
清丞手很涼,槐澤被激的縮手,清丞滯楞秒後單用手指圈住他的手腕,無聲安慰。
槐澤張嘴話還沒露頭,明月劍瞬間出鞘急速飛向前,刀尖指著角落那人的喉前。
只差一寸,刀劍無情就要刺上尚榮靜歆的喉嚨,她緊張的站在原地看著晃在眼前的刀鋒,吞了吞口水。看清兩人模樣後,大聲驚呼:“是你們!”
明月劍貼上她喉間,刺出一滴血,她這才察覺剛那一呼聲音過大,立馬壓低聲色:“嚇死我了,原來是你們。”
槐澤敲敲明月劍劍鞘,明月劍不服氣但還是收鋒回來。槐澤抱臂倚在清丞身上,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反問道:“你怎麼在這?”
尚榮靜歆一聽就來氣,本來她隨她師兄正在拍賣場候著拍賣。但呆的實在太無聊了坐不住,中場休息就起身要出去溜達。
閻吳看她起身還囑咐她別離場太遠,她嫌師兄囉嗦,敷衍句知道啦就在萬香樓到處晃悠,四處溜達。
但萬香樓到處裝潢的都一樣,一時間也分不出方向,尚榮靜歆只好順著一面牆壁轉著走。
遠遠的就碰到了隔壁桌那個看起來和她同齡的男孩,尚榮靜歆眼下一喜,可算碰見個人能帶她回去,順便還可以嘮上去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