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都要咳出來了,槐澤撐著桌子大口喘氣,悄悄用法力除掉手心上的血跡,裝作沒事人一樣興嘆:“許是昨夜著涼了,不必大驚小怪。”
聽言,清丞眉頭蹙的更緊了,他昨夜每隔一時辰都會醒過來,趴在眼前人心口聽聽心跳探探呼吸,後掖好被子摟緊才敢入睡。
怎麼可能會著涼,正當他思考要不要結束後,找個機會用內力檢查全槐澤身體時,眉間一暖。
槐澤俯身在他眼前,伸手將他眉心揉開,“別老皺眉,年紀輕輕的就成小老頭了。”
他倆的位置隱蔽,除非走到面前,否則難以看見。
碰巧,淮流兒視線被臺上新抬的展品吸引,清丞看著槐澤一張一合的嘴唇,滿腦子只剩一個想法了。
想親。
接著就真湊上去,在他唇上輕點了一下,如同蜻蜓點水。
槐澤嘴瞬間就閉上了,說不出一句話,一些不恰事宜的場景鑽進腦子裡,耳根子輕易又紅了。
連帶這一片都安靜了下來。
……
約摸拍品差不多了,清丞主動開口提議跟淮流兒換下位置。
淮流兒顯然始料未及,但還是依隨,沒問原由。兩人起身幹脆利落交換了位置。
倒是槐澤出乎意料,他們倆特意坐在桌裡面,無他全場就這倆視角盲區,而今拍賣熟人不算少,處於完全考慮,槐澤不想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早早來了坐在裡面。
而清丞,從小就是見到熟人就不想理的狀態,有時連問候的兩句隨語都懶的說。
江舟與嫌他太沒禮貌了從山裡面把酣睡的槐澤仍在他面前,讓槐澤好好教育。
為此,頭腦不太清醒的槐澤替他出主意。
既然不想打招呼就躲起來,沒見著不就不用打了。
江舟與囑咐清丞的千萬句話清丞沒聽進去,槐澤胡謅的一句話清丞就記在心裡了。
於是清丞碰見人就躲,被人發現了才抬頭不情不願的問好,沒被發現這個事就過去了。
直到有一天,連續一個月天天來黎山找槐澤喝酒的老頭問槐澤:“你徒兒是不是下山了,我連來一個月都沒見著他。”
槐澤也納悶道:“沒有啊,剛你出去逗魚的時候他還端著杯子進來。”
至此事情敗露,清丞被老頭抓來,連續兩個月去問好。
但即使如此,他還依舊踐行著槐澤的教導,遇見熟人能藏就藏,槐澤覺得好玩也沒勸阻。
江舟與鬥不過他們師徒倆就隨他去了。
此時他坐出來,憑藉著萬師的知名度,果然吸引了一派目光,但也只敢看眼驚奇句拍賣會的臥虎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