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淮流兒突然感覺一陣惡寒,他感覺被誰惡狠狠盯著,連周遭空氣都降下幾分。
他環顧四周,除了冰山臉的謫仙般的仙尊往他這看來,也沒有其他人的目光了。
看師傅這安定輕松的神情,院內也應該沒有邪祟啊,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出幻覺了?淮流兒一時摸不著頭腦,那就不想了。
槐澤大法好,想不透的東西就拋之惱後。
梅千書等人看來著是師兄便收回出鞘的劍,梅千書看著師兄臉色不是很好上前關切地問:“清丞師兄,你們遇到了何事?可受傷了?”
清丞冷淡地搖搖頭,恢複了高冷惜字的模樣。
“沒事,就碰到你們說的女鬼耽誤了點時間,我倆都沒什麼大礙。倒是你們,可有傷到?”槐澤替清丞回答,並且走過去拽了拽他衣袖警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梅千書等人則是早就習慣了他們師兄的樣子,聽了槐澤的話,倒是有些感動。梅千書對著他們回到:“她並未傷到我們,只是……那邪物跑的飛快,我們也並未將她捉住,錯失良機。”
“沒事,正常。那邪物身上有些古怪,連我和你師兄都琢磨不出,反正她也跑不遠。”
槐澤擺擺手,轉身瀟灑拉著清丞往前院處走又道:“你們看好地上那個,不用跟著,人多容易打草驚蛇。”
聞言上官沛君往前的步子頓住,但又想說些什麼,不知何時到他身邊的淮流兒拉住他,對他搖頭:“別去了,一般我師傅說這話只是委婉,我們過去了就是累贅,他們還要分心顧及我們。”
說罷他指指地上已經被制服紋絲不動,就算沒有人看守也逃不掉的邪物,“還是看好它吧。”
上官沛君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最終也只能坐回原先臺階處,一言不發。
“沒事,師兄那麼厲害,肯定沒有問題的!”連林青青也出口安慰。
他知道,上官沛君知道,以師兄的能力對付這種邪物肯定不費吹灰之力。
只是……回想來南橋後他的所作所為,都不過是躲在師兄身後度日子,最多隻是斬些無傷大雅的小妖。
萬師有恩於他,他想能早日為師兄出力,為萬師出力……可現在,還是能力不夠。
梅千書瞭解他的同窗,也看出來上官沛君所想,不過修煉並不是一時的事,他只能並排坐相坐,拍拍他以示安慰。
槐澤兩人瞭解不到師弟的彎彎繞繞,槐澤憑著月色辨了會方向,眯眼瞅了好一會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清丞看他師傅的樣子,貼心為他點出方向。
槐澤一下子瞭然,還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想回房間?”說完就想起身旁是誰了,對自己的問題有些好笑,清丞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想什麼。
一起相處那些年,他倆早就練就出超出他人的心有靈犀。連舟江與見了,都懟兩句說他倆簡直共用一個腦子。
不過清丞還是老實的回答:“黃符。”說完像是感覺到自己說得不夠明瞭,隨即補充:“我在院時聽到淮流兒說你又在床下亂貼符紙,我猜應該跟石老爺床下貼的是一種。”
看了眼槐澤的神色,定會繼續補充:“接了我的法力,女鬼傷的重,若是沒有鈴鐺早就灰飛煙滅了。但鈴鐺只能穩住身形,她必須附身於人,在後院時盯上了淮流兒。”
他似乎是很不喜提到淮流兒,槐澤注意到清丞每次說他時都略微停頓但又自然說出,就是語氣稍重絲。
似乎是很不情願……
槐澤一邊回憶他的小徒弟什麼時候惹到他的大徒弟了,一邊繼續聽。
“但被洛石救下,同時洛石又傷了她最後些元氣,她連活人都附身不上,只能找剩一縷活氣的石老爺。而且,你放她出來後她肯定不會放過石老爺的。”
確實如此,聽到清丞的解釋槐澤連連點頭,很是欣慰自己教出來的徒弟,但也想不明白他在他師弟師妹面前怎麼不說呢?
這可不是槐澤的問題了哈!他教的很好噠。
在用簪子喚出女鬼時,槐澤就解開了她身上的限制。
也是奇怪,荒郊野嶺的,哪來的人設法把女鬼困在湖裡,此外槐澤還貼心的把將湖中女鬼壓制的孤魂野鬼滅了個幹淨。
那湖中的冤魂數量也是驚心動魄,想不明白,到底是誰這麼無聊收集這麼多野鬼困住,還在林中施著重重陣法,讓那日在林中四處尋轉的槐澤一通好解。
搞那麼多古怪,也不知到底要做些什麼。
想必也不是友善的人,槐澤只好再施個障眼法,模仿湖中的景氣,不親眼來看,那人也發現不出端倪。
槐澤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好這些,一時間內力空缺竟讓那鈴鐺有了可乘之機,直接丟幻境裡了。為此他只能說句,世事無常……
他本不想弄這麼複雜,做到這些地步,可是來都來了,送佛還是要送到西。
他哼著歪歪扭扭的曲調,情緒反而帶著低落地往房間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