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這身上麻的。
小清丞不會見他暈了,用什麼電術給他來了一下吧。要不然他怎麼著一半身子都沒知覺了。
槐澤起身,面無表情坐著伸展,甩著半邊麻木的胳膊心裡想著,也沒注意到彎腰時腰線被完美的勾勒出來。
也“恰好”被小清丞看見。
小清丞呼吸一窒,刻意的把視線挪開,聲音吭吭哧哧,顯得極不自然:“就剛才,一過來就看見你躺在地上,手上全是血。”
他說著到這,心裡還是有些後怕。
………
他當時看見後,嚇得血液倒流,什麼都來不及想身體就已經撲過去了,抖著手放在人中……
感受到槐澤均勻的呼吸後,小清丞這才鬆了一口氣。
睡著了,呼吸還在。
眼淚滴滴答答落下,淚點落下印的布料上留下痕跡。小清丞緊緊抱著槐澤……狠狠的、不留任何空隙。
睡夢中的槐澤不舒服的掙紮了下,小清丞如夢初醒般、緩緩松開他,將他輕輕抱在懷裡。
靜靜的、幾乎是魘住樣,盯著他……
直到他醒過來,才做賊心虛似的移開視線,移到他反複確認過無數遍、沒守任何傷,只是沾著別人的血的手上……
聽言槐澤拍拍胸脯,還好不是捅人的時候進來的,不然被這廝看到又不知會借題發揮鬧到何時。
可話又說回來,為什麼好端端的唯有清丞不僅身形還是心智都變成了少年模樣。
一旁小清丞注意到槐澤帶著探索目光看著他,便理解了他的意圖。
但小清丞還是被看的血色上臉,清了清嗓子:“當時你同女鬼對峙時中了幻術,我便與你神識相連,主動壓制了修為、限制年歷這才互通了幻境。”
一席話,小清丞說的波瀾不驚。
槐澤卻像是聽到了什麼駭世驚俗的事一般,倒吸一口涼氣,還被吐沫星子嗆到,弓著身子扶著腰咳的不行。
難怪變成這般稚嫩的模樣,不然以現在的修為硬闖幻境的話,不止幻境直接崩塌,就連槐澤的意識與魂體都會受到牽連。要麼損壞、要麼迷失。
不得不說,清丞幾乎是在瞬間選擇了最優的方案。
可是這方案……思維不知飄到了何時何地,槐澤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燥熱,也太——一言難盡……
聽到師傅咳嗽,小清丞忙過來扶著師傅,一臉擔憂還順背拍,幫師傅緩氣。
槐澤擺擺手,意思不用。可小清丞卻執意,槐澤拗不過他,便由他去了,還抽個空當打量周遭。
他仍是身著這大紅婚服坐在昏迷前的位置,但不著任何汙跡的婚服整整齊齊穿在身上,莊重繁華壓得人喘不過氣,甚至先前早早被槐澤一腳蹬掉的擠腳繡鞋還在他腳上。
不止如此,本該散落在床邊的、被槐澤扯掉的金簪銀飾又重新回到頭上。床單平整不見一處褶皺,屍體也消失了。
鼻息間也嗅不到任何香味,一切都是平和正常的婚房場景,彷彿剛在的一切都是槐澤的做的一場夢。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