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人時喜歡揪人後頸,還笑得賤嗖嗖,普天之下唯他槐澤一人。
“好徒兒想我沒,喏給你帶了禮物”說完把一核桃仁般的玩意塞他手裡。
淮流兒沒好氣拿著,撐地起身,向出劍的清丞道謝。
畢竟他師傅從不碰劍,不用想都知道是靠譜的仙君出手了。
槐澤眼中笑意未減,饒有興趣的看著清丞。而清丞面無表情,緊盯著槐澤,握劍的手用力到指尖發白。
唯留淮流兒不明所然,同樣如此的還有一旁的梅千書眾弟子,大夥也是從未見過師兄這副摸樣。
時間靜靜流逝,兩人之間仍劍拔弩張。
難不成是師傅以前的仇家?也不對,不提師傅是易容過來的,他從小到大跟著槐澤,槐澤要惹過這號人物他肯定記得。
“師傅,你怎麼找過來的?”淮流兒先行向師傅提問,試圖緩和這緊張氛圍。
“喏,你這一去大半天沒影,我渴得嗓子幹疼。再加上週圍霧加深,我怕你在林中迷路,擔憂你安危,就順著你布的引路符找過來。”槐澤微妙停頓後沒忍住笑出聲:“剛到就看到那大嘴要親上你,我就拉你一把,還好及時保住了你的清白。”
……
淮流兒:我就不該張嘴問。
經槐澤打岔,氣氛倒是輕松不少。社交達人·梅千書·熱心腸代言人,直接掏出水壺上前遞給槐澤道:“公子若不嫌棄,可先止渴。”
實際上並不渴的槐澤有些受寵若驚,秉著做戲做全套,他伸手去接打算意思幾口。
誰料一墨色水壺半路劫道,槐澤順著握壺的纖細手指找到水壺主人。
是清丞。
“喝,這個潤喉。”清丞不鹹不淡的解釋。
槐澤略顯頭疼的接過,抿了嘴。清香直入肺,甜而不膩,可口順嗓,恰到好處的挾裹著青檸的澀。他沒忍住又喝一大口。
玉釀純露,槐澤的心頭好,年少時他常在裡面摻酒騙他師弟,倆人一起喝得酩酊大醉。
被師傅發現後扔到後山抄門戒,抄的手疼。
關鍵是這玉釀純露是師弟按他口味稱料採茶獨調的,世間絕此一位會制。得罪師弟後,槐澤軟磨硬泡、死纏爛打半個月才再喝上。
走了這麼多年再喝仍與記憶那分無差。
“挺好喝,謝啦~”槐澤見好就收將水壺遞給清丞。
清丞下意識接過,但目光戀戀不捨的從槐澤沾滿水漬的唇挪走。
殊不知一旁弟子驚詫的眼神:大師兄不是萬年潔癖嗎?怎麼主動借人自己的隨身水壺?!
梅千書默默收回他的水壺,暗暗記下這個驚天大瓜好回去與門派師兄妹們講。
單純無知的淮流兒並沒注意這裡的“暗波湧動、眉目傳情”他拎著棍子蹲那戳襲擊他的邪物。
腐肉經長期水泡,浮腫發白,裸露的白骨被水刷的鋥亮。頭骨被明月劍震得發裂,眼皮緊閉布滿血絲。
一旁槐澤看的好奇,順手拿過淮流兒的棍子捅了捅邪物眼睛。誰知邪物突然睜眼,怨恨兇殘,死死盯著槐澤。
只聽槐澤興奮的叫了聲。
邪物,淮流兒,萬師派眾弟子:……
世間竟然有明月劍斬不死的,槐澤下意識看向清丞,對方垂眸搖頭。
好吧,明月劍主人也不知道。
槐澤雖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意外但卻更感興趣了。他眼睜睜的看著頭骨兇狠的怒視著自己,隨後陡然飛起與同起的身骨相接,雙臂以索命姿態,嘶吼著向槐澤沖過來。
可還未近槐澤半尺,就被明月劍砍去四肢,唯留軀體在怒吼掙紮。
邪物不信邪,再合再被劈、再合再被劈……
迴圈往複,樂此不疲。
最終邪物滿眼死氣攤在地上,槐澤看得樂呵從兜裡掏出個鎮邪符貼邪物身上,邪物掙紮卻未動半刻。
清丞淡然收回明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