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明瑞的聲音戛然而止,南晴有些震驚地轉過頭。
“他怎麼會沒來考試?是生病了嗎?還是出什麼事了?”
女孩有點慌亂,她其實只是跟喻逐雲同一個考場而已,並不知道什麼內情,解釋完就趕快跑走了。南晴有點著急,陳明瑞則趕快掏出手機給喻逐雲打電話。
與此同時的不遠處,宋傑和唐子健彼此對視了一眼,面容有些許的扭曲。宋傑低聲問:“昨天,你看見他後來怎麼樣了嗎?”
唐子健猶豫了一下:“沒。反正我今天路過這兒的時候知道他沒來。昨天那群人那麼兇,不知道他是不是被……”
他們二人走遠了。
“嘟嘟”的忙音響了半天,沒人接。
連廊上寒風凜冽。
陳明瑞“操”了一聲:“怎麼聯系不上啊,不會真的病得這麼嚴重吧?”
“你知道喻逐雲家的地址嗎?”南晴剛剛隱隱約約聽見了旁人的議論,他心裡很不安穩,總有些不太好的猜測,“或者,你知道他可能在哪裡嗎?”
“我想等會過去找他。”
下午四點半時,江熹接到了一通來自警.察.局的電話。
她放了紋身客人的鴿子,一腳油門踩了過去,喻逐雲剛好做完筆錄出來。他身後跟著一大批鼻青臉腫、吵嚷震天的社會青年,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什麼,言語之間憤憤不平。
負責此事的女警正在厲聲喝止,見她來了,將這群人交給同事,自己則走到她跟前。
“您好,江熹女士,請問你是喻逐雲的監護人嗎?”
江熹搖頭:“我是他朋友,勉強算半個長輩。您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接到路過群眾的舉報,宜中門口發生了惡性鬥毆事件。經過瞭解我們發現,當事人有兩方,一方之前因為違規飆車賭博被拘留過十四天,他們認為是另一方——喻逐雲舉報了他們,因此産生了尋仇心理。”
“他們還堅稱喻逐雲也參與了飆車,甚至還有一個同伴同行……”
一直以來沉默不語的喻逐雲忽然打斷道:“我說了我沒有同伴。”
不遠處的老七他們怒道:“你他.媽的放屁!明明就有個小子專門去找你的!”
“就是!而且我們昨天晚上還親眼看見你跟他走在一塊呢。要抓違規飆車就一起抓,我們無所謂啊,反正已經蹲過十幾天了,你們就不一樣了吧?”
喻逐雲忽然上前了一步。
少年瞳孔黑沉,從太陽xue到臉頰側有大片擦傷,淋漓的鮮血混著泥沙,他卻渾然未覺。他的拳頭青筋暴起,骨節紅腫:“我說過了,沒、有、人、跟、我、一、起。”
“沒有?你他.媽的當時就因為那個小.逼.崽子踹了一腳老趙,不過就是因為開了一句玩笑!那人肯定也是宜中的,我們打聽一下就知道他是誰。到時候鬧到學校裡,讓全校都知道這件事,我看你還……”
喻逐雲腦海裡的弦像是在一瞬間斷了。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兩方即將再度扭打在一塊時,被旁邊的警.察團團圍住拉開。
“肅靜!胡鬧!這還在警.局呢,你們一個個都要反了天了!”
女警揉了揉眉心,看向江熹:“……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荒山沒監控,我們現在正要調查。”